她提心吊胆安分了一阵子,一直没听到自己在外面做妾的事在村里传开,终于彻底放心。
紫蓉以己度人,她想如果秋华年家知道自己的底细,肯定会大肆宣扬,迟迟没有动静,那一定是不清楚。
没有隐患后,紫蓉又抖擞起来,出于嫉妒和不甘时不时给秋华年家找找麻烦。
她万万没想到,秋华年居然知道这么多她的事情,之前只是一直看着她跳腾没说而已!
“白彦文早因得罪钦差被遣返回京了,你的意思是,他专门派人来杜家村给你送了东西?”
“之前不闻不问,几个月后,突然想起来给一个被休弃的小妾,和因为犯错被过继给旁支的庶子庶女送东西?”
秋华年勾起唇角,放缓语气,“当然,我也不是怀疑你们的‘郎情妾意’,但我看你的钗环像是县里首饰铺子的样式,不像是京中的,你要不再仔细给它们想一个来历?”
这“郎情妾意”四个字,听起来当真是讽刺。
为了不让庄寡妇为难,秋华年之前一直没有把紫蓉是京城富商妾室的事情告诉别人。
紫蓉母子三人早已和他们撕破了脸,但庄寡妇的面子和情分秋华年还是念着的。
紫蓉当初不明不白领回来一个男人非要成亲,摆了酒席后便一走了之,多年不曾回家,庄寡妇承受了很多风言风语。
为了女儿的名声,庄寡妇这些年编了不少小谎话,让乡亲们相信紫蓉只是太忙了所以才不回来的。
若是被村里人知道紫蓉当初要死要活是跑出去给富商做妾去了,庄寡妇的脸真没地方搁了。
这年头正经的非奴籍、非乐籍的人家的女儿和哥儿,都以做妾为不耻,妾不过是好听一些的奴的叫法,是好好的自甘下贱。
“真的假的?好好一个闺女,怎么会……”
“我记起来了,当初紫蓉男人在村里摆酒席,连堂都没有拜,当初还猜他可能是要回自己家后再办一场,现在看来……”
“玉钏姐弟天天在村里摆小姐少爷的谱,原来是被过继出去的庶子庶女。
”
“华哥儿不像是说虚话的人……”
庄寡妇抖着嘴唇嘶哑地说,“华哥儿,华哥儿你别乱说话,就算你恼了我们,可、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