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仁取了族谱过来,怒气冲冲地想与杜云镜理论,族长却抬起拐杖拦住了他。
杜云镜这种歪了心思的读书人,寻常人是说不过的。
但他们现在是在杜家村,杜云镜一家本就理亏,就算他耍破了嘴皮子也于事无补。
族长怒即反笑道,“常言道升米恩斗米仇,老朽活了这么多年,居然一时忘了这个道理。
杜云镜,我只告诉你,在你们一家的事情上,我从头到尾都对得起杜氏一族族长的位置,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
“既然你说我早有预谋,那我不依你所言来办,倒显得不通情理了。
你大哥一家三口在你们家过的是什么日子,村里的乡亲们都看得清楚。
如果让他们再跟着你们一起受罚离村,我这个族长未免太不公正了些。
”
“情归情,理归理。
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云湖一家依旧是我们杜家村的人。
赵氏、福宝、还有你这样的黑心种子,还是尽早离去吧。
”
族长让宝仁打开族谱,转头看向一直唯唯诺诺默不作声的杜宝泉。
“宝泉,你们家怎么分家?你先来说一说吧。
”族长直接把分家定成了事实。
杜宝泉张开口颤颤巍巍地问,“族长、族长,您真的要我们分家,要赶我们走?”
“赵氏是做错了事,但她不过是一时糊涂,福宝更是个孩子,您……”
族长打断了杜宝泉的话,“乡间刚会走路的孩子都明白庄稼的珍贵,福宝还是个孩子?他已经十岁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
村里还有哪个孩子像他一样,被惯得无法无天,四处害人?”
“至于赵氏,我已经给过她许多机会,她一时糊涂的次数未免太多了。
难道村里要为她这无数次的一时糊涂,承担无尽的风险和损失吗?”
族长看着至今仍不反思自家的问题,只想着求情的杜宝泉,眼中满满都是失望。
“宝泉,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在这些事上一点错都没有?”
杜宝泉愣了一下,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干,怎么会有错?
族长扬起了声音,是说给杜宝泉听,也是警告村子里的其他人。
“你是家中长者,是赵氏的丈夫,是杜云镜和福宝的父亲,本该教导和约束他们。
可你却一直没有作为,放任他们,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