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
“水草……原来是水草……是水草的气味……”她尖叫着。
她再一次感到晕眩和恶心。
她的头也又一次被人使劲儿抬了起来。
仿佛过了很久,有人打算给她喝一些东西有人把一只玻璃杯贴在她唇边她闻到白兰地的气味。
就在她满心感激地准备一饮而尽时,突然打了一个寒战。
脑子里的警铃突然大响。
她坐起来,一把推开玻璃杯,不客气地问:
“这是哪儿来的酒?”
回答她的是布洛尔。
他愣了一下才回答:
“是我从楼下拿来的。
”
维拉喊道:
“我不喝这杯酒!”
几人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
隆巴德笑了,赞叹道:
“好样的,维拉!你的警惕性真高,人都被吓成这个样子,还能想起来这个。
我这就去给你拿一瓶没有开封的酒来。
”说着,他离开了房间。
维拉半信半疑地说:
“我好多了,只想喝水。
”
阿姆斯特朗扶着她挣扎着站起身。
她靠着医生,踉踉跄跄地走到洗脸池旁边,打开水龙头,接了一杯凉水。
布洛尔愤愤不平地说:
“那杯白兰地根本没有问题。
”
阿姆斯特朗问:
“你怎么能肯定呢?”
布洛尔火药味十足地问:
“你想说我会往酒里下毒,是吧?”
阿姆斯特朗说:
“我没有说你一定往酒里加了东西。
当然你有可能这么干,但也没准儿有其他人在这瓶酒里下了毒,正等着这样一个机会。
”
隆巴德很快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瓶没开封的白兰地和开瓶器。
他把封着的瓶口往维拉面前一伸,说:
“给,我亲爱的姑娘,原封没动的酒。
”他撕掉瓶口的锡箔,打开瓶塞,说,“这幢别墅里储存了不少酒。
欧文先生真是热情周到。
”
维拉浑身发抖。
隆巴德往医生举着的杯子里倒了一些酒。
医生说:“你最好喝下这杯酒,维拉小姐,你受到了惊吓。
”
维拉啜了一小口,脸上有了点儿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