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德福腼腆的翘翘手指:“这老奴怎么好意思呢。
”
宋俭赶紧把他的兰花指摁下去:“手指也不能翘了,会被人发现的。
”
宫德福:“老奴记得……啊呀这死嘴。
”他拍了自己一下:“我记得,我记得。
”
宋俭:“嘿嘿。
”
萧应怀正在翻看手中的一沓纸卷,那上面有些是图纸,有些密密麻麻是字,但无外乎都是关于汾州的。
马车平稳的驶了一段路。
宋俭问:“我们还有多久能到汾州呀?”
宫德福笑了声:“咱们刚出京城地界,就算是快马加鞭,到汾州也且得走个五六日呢。
”
宋俭:“噢。
”
宫德福又想起什么,对着马车内说:“若陈大人徐大人他们到了汾州与我们汇合,那老奴不如先寻人置办些地产,届时也好有个地方落脚。
”
萧应怀:“寻常院子就行,别太惹眼。
”
宫德福应了声:“诶,是。
”
汾州地偏西北,离京城越远风景越迥异,宋俭刚开始还老实在马车前面坐着,到后面时不时便跳下去一阵。
宫德福边驾车边回头,笑眯眯的瞧着少年编草环摘野花,慈爱的说道:“咱们宋大人到底还是孩子心性。
”
萧应怀掀起帘子朝外瞥了眼。
少年刚把编好的草环戴到头上,手里摘了把野花,冲着他挥了挥:“嘻~”
萧应怀放下了车帘。
宋俭乱七八糟又摘了好几朵,拿好便追着马车跑去,他嗖一声跳下去,掀开帘子一探头:“陛下!花!”
萧应怀看了眼花,移开视线又望向了他:“进来。
”
宋俭拿着花,呆呆的眨了眨眼。
许久,“噢。
”
他捧着花进到马车内,身后的帘子又复归原位。
萧应怀:“坐下。
”
宋俭不懂,但还是乖乖的照做。
然后他就挨了一个脑瓜嘣。
宋俭:“!!!”
萧应怀:“提醒别人的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