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眼眶更红了些,胸膛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轻轻震颤,他的表现,仿佛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在啃一场难打?的仗,而不是一个无解之毒。
但?这种镇定,更令卫瑾瑜担忧。
“谢唯慎。
”
卫瑾瑜正色道:“这不是你的错,也与你无关。
”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早在当初做下选择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命运。
”
“而且,我不后悔这样的选择,也从来没有痛恨过它的存在。
”
“它帮我挡掉很多麻烦,让我日子好过了许多。
”
“我希望,你不要用此事?折磨自己,否则我会感到愧疚难安。
”
然而谢琅怎么可能不难过。
自从猜到事?情真相,他在西京查阅了很多书籍,走访了很多郎中,得知?了很多细节。
他甚至于深夜痛哭。
他知?道,所有的一切,根本不像卫瑾瑜描述得这么云淡风轻。
且不提下毒的过程如何残忍,毒与身?体融和?的过程如何痛苦。
因?为剧毒的存在,他身?体羸弱,比常人更容易发烧生病,这么多年,不知?多受了多少病痛煎熬。
而这样的苦,他受了两世。
他如何能释怀。
如何能不介意此事?。
又如何能原谅那些始作俑者!
他甚至痛恨自己。
没有早一些发现真相,甚至还那这事?讥讽他装可怜卖惨。
他明明是最先知?道真相的那个。
“我会找到解药。
”
谢琅重复了一遍。
卫瑾瑜没有再就此事?发表意见,免得太打?击他意志,而是转了话题,问:“裴北辰是怎么允许你来到上京的?”
“我势在必行,我们都明白,真走到鱼死网破那一步,只有两败俱伤下场。
他没必要让自己麾下三万兵马全部葬身?西北。
所以,我按照军中规矩,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