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胜于一切。
谢琅便是天?将神兵一般,带着麾下数万兵马,出现在了上京城外。
本就混乱的上京城因?为这个消息更加混乱。
最后是韩莳芳发话:“死守城门,先护陛下回宫,决不能让叛军入城。
”
城墙外,早已习惯了算计筹谋,理智显然不是那么容易被抛弃遗忘,卫瑾瑜到底还是道:“虽然我很高兴,但?你不该回来上京的。
”
谢琅没有说?话。
他满面风尘,热汗淌流,垂目望着那张苍白秀雅的脸,脑中全是那道纤瘦身?影如白鸟一般,自城墙上一跃而下的情景。
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迟来一步,将会面对何等?惨烈的情形。
他更无法想象,如果失去了这个人,他余生将会怎样度过。
所幸,上一世,他没能没抓住他。
这一世,他抓住了。
“我只恨,我来晚了。
”
谢琅端着一颗哀痛摧剥之心,道。
卫瑾瑜没有争辩。
一是不想,二是没力气?。
他摸了摸那张西北战场淬炼出的英挺脸庞,只问:“那现在,我们该去哪里?”
“回家。
”
谢琅说?得沉着笃定。
“我带你回家。
”
数万大军直接在上京城外安营扎寨,谢琅直接带卫瑾瑜回了自己的中军大帐。
卫瑾瑜睡了长长一觉,醒来后已是傍晚,谢琅身?上仍穿着铠甲,便维持着他睡前的姿势,一动不动坐在床前。
见卫瑾瑜醒来,他深沉如寒潭的眼睛倏地一亮。
卫瑾瑜从未在谢琅眼底看?到过那么多血丝,但?浓厚血丝亦遮不住青年将军眼底溢动的锐利杀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