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分开,谢晏一把攥紧,将她拉了回来,握得紧紧的。
“觉得丢人,想跑?”
谢晏没好气地盯了她一眼,又往秦知宜身边凑近,不允许她错开半步。
方才偶遇同僚,让谢晏确实有短暂的局促,却也令他的想法更通透了。
即使万人耻笑又如何,笑的不是规矩礼法,笑的不是家族门第,不影响他人。
从这一刻起,旁人之目光皆是尘埃,唯有身边人最珍贵。
秦知宜摇头:“误会了,误会了,没想跑呢。
”
她又挽上谢晏的胳膊,拉着他去看之前就好奇的小摊。
不知道那位娘子从哪里弄来的花草,竟有好些没见过的。
她的手势顺理成章,谢晏也更满意这样的亲密,两人都太忘我,竟没注意到,这人群熙熙攘攘,哪怕是成婚夫妻,也没几个像他们这样手挽着手的。
只有亲密无间的姐妹、女子之间友情甚笃的,才会有这样极亲密的举动。
夜间的坊市什么都有,吃的玩的看的,珠宝首饰、香料布匹、珍奇异宠,还有算命摊。
秦知宜许久没外出凑过热闹,好不新奇,看什么都想买。
她牵着谢晏挤到人堆里,和那卖花的娘子讨教。
这时节还春寒料峭的,花并不多,因此娘子插在篮中的花都卖得价钱高昂。
卖花娘子看秦知宜好奇,和她便多了几句话。
“不瞒夫人说,这些花的花根,都是我那走南闯北的夫君悄悄挖回来送我的。
我用火盆烘着养,就指望在这样的时节,能卖个好价钱,补贴些家用,好让夫君不用那么辛劳。
”
夫妻俩互相惦记的深厚感情令人动容,秦知宜大手一挥,买了人家一半的花。
另外还送几颗银瓜子。
那碧绿碧绿的小巧花朵,叫菟葵。
白色如喇叭状的长枝花,叫蹄莲。
还有从未见过的颜色浅淡似月白的鸢尾。
秦知宜捧在手里,看得专注,爱不释手。
谢晏忍不住找话来问,只为逗秦知宜说话:“买这么多花,是预备做什么?”
这些花都是剪了枝的,即使拿水养,也活不过几日,只能看个新鲜。
依他说,若喜欢,就花钱把卖花娘子家中种的花,连根买走,种回府中,能时时看着。
谁知,秦知宜摇头否决:“不可,那是人家夫妻俩赖以生存的花根。
若不卖,能延续下去。
给人买走了,不光只能挣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