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谢晏火热的身体,又左右为难起来。
秦知宜犯难,异想天开地想着,身体是被思想控制的,如果谢晏的身体能去掉脑袋陪着她,只有暖床,没有其余的事,该多好。
谢晏见她为难得秀眉倒蹙,唇也抿着,以为她是误解了他的意思。
她是不是以为他分房是不愿意和她睡,所以为此心痛难堪。
他不知道,秦知宜心里想的是多荒谬的事。
谢晏解释的声音有着一丝不自然的温和。
“只是因为上朝早起,怕耽误了正事,没有其它原因。
”
秦知宜欣然同意:“好。
”
谢晏意外。
他看着她,视线扫过眼角眉梢,逐寸寻觅她的心事。
那痛快的应允后,的确残余着几分落寞。
秦知宜心里叹气。
唉
之后就只能依赖暖炉和汤婆子了。
发觉秦知宜心思,谢晏有一瞬地犹豫过。
但多年的自律拦下了改口的迟疑。
“好,以后休沐时我再回正屋来。
没有我早起打搅,你也能睡得更好些。
”
秦知宜点头。
再无话。
这对话是申时三刻说的,前来栖迟居请谢晏的人是六刻来的。
因为担心夫妻俩的情况,前脚两人刚说定,后脚方妈妈就让人给侯夫人送口信了。
来的人是侯夫人身边的一等婢女。
“世子,夫人请您去琼华堂一叙。
”
见这人,听这话,谢晏就知道为的是什么事。
对于侯夫人安插“眼线”递消息的事,他并不介意,也没法介意。
是他自己不善处理男女之事,让人不放心,才会让侯夫人日夜忧心,一直让人看着栖迟居。
只是,谢晏觉得他母亲就算是再着急,也没法对他们的夫妻之事有什么帮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