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活向来如此,简单、规律、违背人的天性。
甚至可以说是无趣的。
沈宜换了个姿势,手臂环抱着陈鹤青的腰,腿不自觉地搭在他的身上。
她身上就穿了一件他的白色体恤,宽松得可以当她的睡裙,这也就意味着她此时的腿是裸露着的。
膝盖顶着一团硬硬的东西,她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第一次面对晨勃,她有些后悔没有一醒就从床上离开。
夜里做得太狠,她到现在大腿根都有些疼,腰也酸酸的。
陈鹤青刚握住她的小腿,她就条件反射地僵住,张口就是说不:“别,我还疼着呢。
”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一个形象吗?”他轻叹一声,拉着她的腿往自己身上搭实,伸手帮她揉了揉后腰:“时间还早,你可以再赖一会儿床。
”
沈宜丝毫不为自己误会了陈鹤青感到抱歉,在做爱这件事情上,她是真的吃不消。
其实今天她没有课,但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
一大一小的两个人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极其明显的体型差,趁得她更加娇小。
他站在她的身后,脸上涂了一层剃须泡沫,看起来好像圣诞老公公。
但他们今年不会再过圣诞节了。
“哈哈哈哈,好好笑。
”沈宜一只手拿着玻璃杯,一只手举着牙刷指向镜子里的陈鹤青,满嘴白色泡沫地笑着。
一时分不清谁更好笑一点。
陈鹤青从她的身后拥住她,弯下腰靠近她的脸颊,镜子里两个奇怪的人对视着。
“你干嘛!别蹭到我脸上,啊……”沈宜笑着躲避来自陈鹤青的幼稚“攻击”,慌乱之中不知道踩了多少次他的脚:“哈哈哈哈哈,你好烦人。
”
“陈鹤青,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她干脆破罐子破摔,踮起脚尖用满是泡沫的嘴巴亲了亲他的额头,留下一枚白色的“吻痕”。
“我怎么了?”陈鹤青语气明显上扬,眼睛也亮亮的,明知故问地逗她:“那你现在这样是什么,圣诞老婆婆么?”
他的“白色胡须”残缺了不少,身上套着居家服看起来年轻好几岁,仿佛是爱捉弄别人的大男孩。
沈宜笑容一僵,蓦然转过身瞥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脸上蹭着他的剃须泡沫,她低头立马用温水清洗,嘴里嘟囔着:“我才不要当圣诞老婆婆,我要准备一个超大的袜子,等待圣诞老人的到来。
”
其实分离是不需要大张旗鼓的预告,上一秒两人还在谈笑风生,或许下一秒出了门就各奔东西。
她不准备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