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全是那些脏了巴几的要饭的女人……对喽，再早些年，瞎伍跑广东一带从人家晾衣绳上偷衣服回来卖，那时候他可真是发达了，带回来的女人可漂亮。
后来，后来不是被你们抓了嘛，关了好一阵子呢！”
钱锋被他东一句西一句地给扯晕了，忙问道，“我们什么时候抓过他？你说的是哪一年的事情？”
唐宝林使劲挠了挠头，突然两手一拍，“你瞧我这脑子。
我想起来了，他是在广东那边被人抓的！”
“那现在呢？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哪了？”
“我不知道啊！”唐宝林瞪着两眼，又是一拍手，“对了，瞎伍说过，他带回来的女人都是一次性货，玩完就卖了。
还说他有一个长期的相好的，顶漂亮一女的。
”
“你见过那个女的没有？”
“顶漂亮的那个？没见过。
有没有这回事还不知道呢，八成是他谝出来的。
就瞎伍那个德行，也就管耍耍嘴皮子。
”
“你最后见到唐少伍的时候，他有什么不一样吗？”
唐宝林长吁一口气，翻了翻眼皮。
“怪长时间了，我记不清楚了。
你等会儿，我给你喊个人去。
”
村长唐宝林突然站起来，走到门口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唐万福，唐万福！”
不多时，另一间屋子的门帘子被掀开了，探出来一颗没多少毛的脑袋。
“鬼喊个什么？”
唐宝林说，“你赶紧到我屋里来一趟。
”
“干什么去？我正盘账呢，下午得去镇上开会……”
唐宝林胡乱摆着手打断他，朝屋里指了指。
“你狗日的长没长眼，没瞧见钱警官在里头的吗？”
唐万福这才注意到钱锋，顿时闭了嘴。
钱锋是这个村的片警，经常下来活动，唐万福对他熟悉。
但是这一回整那么严肃，他当下有些发怵，小心翼翼地走进屋里，问一句，“啥事呀？”
“没你什么事。
警察同志打听一个事，你最近有没有见过瞎伍？”
会计唐万福今年五十多岁，面庞精瘦，看起来起码有七十多岁。
他昂着脸，瞪着一双浑黄的眼睛，两根鸡爪子似的手指头夹着一根没有过滤嘴的烟，沉思了半天，然后说道，“这个狗日的瞎伍，是有好些日子没见过他了。
他犯了什么事了？”
“多长日子？”
“那谁能记得个准数！警察同志，你不知道，那狗日的是个祸害，在村里真是无恶不作。
我都巴不得他死在外头了，永远别回到村里来。
”会计唐万福说完，把烟递进嘴里咬着，伸手把茶杯子拖到了跟前。
突然，他又停住了，烟卷儿重新回到了手上。
“警察同志，他狗日的是不是真死外头了？”
钱锋摇了摇手，“不是说他死外头了，现在就是想打听打听他人去哪了。
”
“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