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务收敛许多,难道今日又要卷土重来了不成?!
沈苌楚摇头,珠帘花钗轻晃,浑圆双眸微睁:“你找他茬,就是和我过不去。
”
“……”佘水生见她面色红润,健步凑到她身边闻嗅,恍然道:“沈师妹,你今日饮酒了,不宜斗法,不如改日……”
大抵凑得有些近,坐倒在地上的灵蛇一骨碌起身,插进两人中间,挡住佘水止身前:“你,离远些。
”
“你走开。
”沈苌楚敛声,拨开肇斯行,酒壮人胆,沈苌楚眯眼盯他道:“我是偏心你,又不是眼瞎,刚才他都没用力,你倒什么。
”
佘水止一愣。
本以为沈师妹醉酒,看不清事件原委,是因灵蛇摔倒才邀他上擂台。
他不该低看沈苌楚灵性聪慧,一眼看出先前他给肇斯行‘穿小鞋’,是为这事寻上门。
似乎,他又有些理亏了?
肇斯行眨眨眼,却无做坏事被抓包的心虚,装出一副可怜模样:“姐姐……”
“别叫姐姐。
”沈苌楚抬手,捏住他嘴,瞪他,“让你叫老了。
”
灵蛇嘴被捏成鸭子,一阵幻痛,周边围观弟子不约而同地倒吸气。
“喝酒又如何,宗规中有哪一条说,喝酒不许上擂台?”沈苌楚将人揪到一边,又对上佘水生,“佘水止师兄若非要个理由,那就是你驳我面子,这理由可算充足。
”
佘水止气得大叫:“呔,找你这么说,你将人带回来,扔在山下不管,我不想管,就是驳你面子?!”
什么狗屁道理?
佘水止内心呐喊,沈苌楚只是初入宗门时闹腾些,近几年可是稳重多了,怎么喝顿酒,人又退回去了。
沈苌楚鼻头一皱,这眼前场景实在眼熟,似乎又回到了上一世,她同佘水止对骂,她来了劲,骂道:“你做教习,你不管谁管!”
佘水止气得额颞直突突:“管了又如何,他连灵根都没有,教了有个屁用!”
沈苌楚顿了顿,想想佘水止说的也不无道理。
没有灵根便不能引纳灵气,连外门的门槛都够不上,更不要说筑剑基。
可脑子里绷着一根弦儿,谁也不能说她师兄不好。
不论变成什么样,他师兄都是天下最好的。
如此,沈苌楚手腕一转,雪霰嗡鸣:“我管他有没有灵根,不管学什么,都是从零开始,你连零都不教,他怎么学?你不教就是你的问题,别废话,来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