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被太后劝说安念还太小,不能让她抱,林燕华这才难掩遗憾地收回目光。
“这位……就是康昭仪的生母赵夫人吧?”
赵玉娘一惊,连忙向旁边搭话的贵妇执礼:“不敢当。
您叫我赵娘子就是……”
她不是正妻,连侧室都不算,按着规矩是不可称为夫人的。
赵玉娘抬眼,面前这两位倒是实打实的夫人。
京中的礼部尚书夫人自己也是高官名门之女,膝下有一女一双与一幼子,容貌不算美艳,但生得端庄大气,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大家主母风范。
赵玉娘看了一眼便有些打憷。
通政使夫人比礼部尚书夫人年纪更长,已年过五十多年,鬓边有了白发,话不多,眉眼间神态很是柔和。
赵玉娘听楚清说过,同宫的荣贵君乃家中老幺,上面有两个早已成家入仕的兄长,通政使家中妻妾膝下不知怎的竟全是男孩儿,老来才得一贵双,故而全家人对荣贵君从小就很是娇养疼爱。
随口聊了几句天,赵玉娘发觉两位夫人都很和蔼可亲,故意避开了她不懂的那些珠宝服饰话题,也不谈京中的趣闻,只说当下的食物与美酒,穿插着谈论天气和花卉,一点儿也不叫她尴尬。
赵玉娘心中明白两位夫人在迁就自己,十分感激。
今日后妃一边的亲人就来了她们几位,赵玉娘看了一圈,没有开口询问为何穆昭仪之母、兵部尚书夫人今日不在场。
多说多错,这些京中之事她还是少开口谈论为好……
……
“陛下今日来得可真是晚。
哎,光和你们几个赏花有什么意思?”
顾容轩一边戳着林安念的小脸一边抱怨着。
林安念“呜”地唤了两声,扭头钻进了夏瑞怀里,不给他欺负了。
顾容轩很没面子,手指骤然停在了半空中。
“荣、荣贵君恕罪。
安念他许是困了吧。
”夏瑞尴尬地笑了一下。
“我怎么觉得他是被荣贵君戳烦了?”陆肖肃直白地戳破了夏瑞给顾容轩下的台阶。
“你……”
顾容轩愤愤地瞪了陆肖肃一眼。
“你控制着些吧。
那是夏瑞的孩子,又不是你的玩具。
”
几人围着桌子占了一圈儿,沈彬羽则坐在桌旁抬手提笔,专心为花宴提字。
他笔锋有力,嘴上也难得尖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