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她等来的永远只有失望和伤心。
明明她现在一点也不想看到母亲,但就是没法不去在意,眼前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女人孤零零哭泣的身影。
适可而止吧,求你别哭了……
浑身上下每一寸血肉都在与她的哭声共鸣。
终于,忍耐了好半天的泪水涌出眼眶,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的还有鄙视和痛恨。
做不到不去理会,可也无法忽视心中的痛苦。
只有拼命地去想有关幸村的事,她才能得到那么一点力量。
悠像个受到委屈的小女孩,伏在床上嘶声痛哭。
看到女儿走近,她哭得更厉害了。
“你这一整天都去哪里了啊!把妈妈一个人留在家里……”
母亲抬起一张比平时更加浮肿苍老的脸,像是被泪水给泡坏了,曾经顾盼生辉的大眼睛红肿得吓人。
“难得的日子,我从一早上就开始为聪先生准备饭菜,可他竟然说他没空。
我多打几个电话过去他还凶我……”
女儿刚在床边坐下,悠就咽呜着伏在女儿腿上,还将脸埋进她怀里。
如果忽视两人的体型差别并且只看剪影,任谁都会认为明野才是母亲。
明野一直感到疑惑,为什么在别人嘴里“母亲”这个词会带着温暖的归属感。
在她的世界里,母亲从来就不是她的避风港,而是经受暴雨吹打的蔷薇花丛。
支离破碎地伏在她脚下,需要她的安抚。
“再忙也不至于回家吃一顿饭的时间都没有,陪那个野种的时间倒是有得多,到底把我当作什么了……那种低等女人生下来的东西,连你哥哥指甲缝里的灰尘都比不上,开什么玩笑!”
越来越多的污言秽语从悠嘴里蹦出来,彩静静听着。
往往这时候的悠只需要一个沉默的洞,让她痛痛快快将淤积在心里的情绪倾倒出来就够了。
后来母亲终于哭累了,迷迷糊糊睡过去,她这才得以解脱。
但思绪陷入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