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如同他此刻正处在冰柜里。
布莱恩呆愣地看着眼前的邦德,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过了一会才说:“疼。
我以为……我不记得了。
这是哪?”
“还是牙买加,但我们马上就能离开了。
”邦德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想不想去看一眼你的父母?”
布莱恩:“谁?”
我的父亲不是你吗?
“你的亲生父母。
”邦德放柔声音,语气中带着同情,“我听说他们被埋在靠海的五月公墓里。
跟我走意味着你要抛弃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你想好了吗?”
久违的惶恐猛然浮上心头。
布莱恩紧紧抓着邦德的袖子,说道:“别把我留在这,不然你杀了我也行。
”
……
但他不会死。
他不会死。
因此悲剧的结尾一定不是死亡,而是更大的悲剧。
血液从体内不断流逝,又有崭新的鲜红液体随着不断跳动的心脏补充进来;子弹穿透他的身体,骨骼和肌肉中间留下空腔,又缓慢蠕动着粘合;他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这含着无尽苦痛的人生仍在继续。
当布莱恩在梦中意识到这一点时,恐惧变得比过去现实中感受到的更加强烈。
梦里的詹姆斯·邦德明明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他却担心男人会转过身一去不回,然后自己将永远停留在那个无助的、弱小的、任人宰割的状态。
恐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开始不由自主地抬腿向邦德奔跑。
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他要经历这些??
男人只是从容不迫地站在那看着布莱恩,表情十分冷漠,似乎无论任何事都不会使他动摇。
布莱恩跑得跌跌撞撞,眼睛里不自觉地蓄满了泪水,他咬着牙不肯让眼泪流淌下来,却忍不住凝望着邦德蓝眼睛,无声发出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