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宴。
”马车外响起季元恒的声音。
季元恒骑在高头大马,一身月白色衣袍,芝兰玉树,面如冠玉,他笑着和顾辞宴打招呼。
“嗯。
”顾辞宴的目光落在季元恒的身上,冲季元恒点头。
折婳坐在顾辞宴的身边,垂着脑袋。
和瑞王府每一个忠心的下人一样。
季元恒看着顾辞宴,道:“常安来京城了,我收到了她的信。
”
顾辞宴微微勾起唇角,道:“我已经知道此事。
等我们回去,就能见到她了。
”
季元恒和顾辞宴又说了几句话,远处有人喊季元恒,季元恒才驾马离开。
季元恒和顾辞宴说话时,折婳始终保持着低头的动作,没有打扰主子们的谈话,也没有看季元恒和顾辞宴一眼。
马车里的光线暗了许多,小厮将马车的帘子给放了下来。
顾辞宴的目光落在折婳的身上,他道:“马上要回京城了,我以为刚刚你会看季元恒。
”
顾辞宴刚刚和季元恒说话,他还在留意一旁她的举动。
折婳低着头,道:“季世子刚刚是在和世子说话,和奴婢无关。
奴婢也无意打扰季世子和世子说话。
”
顾辞宴抬手摸了摸折婳的脸蛋,手指从折婳的脸上滑过,道:“我怎么觉得你似乎瘦了。
”
折婳抬头看向顾辞宴,道:“可能是之前赶路,围场的水土不适合我,没有休息好。
”
顾辞宴的手指摩挲着折婳的脸蛋,道:“早知道之前不带你来围场了。
”
车夫挥动马鞭,车轱辘滚动,马车行驶起来。
折婳没有防备,身子摔倒,整个人朝顾辞宴的胸膛倒去,她的脑袋靠在顾辞宴的胸膛上。
反应过来,折婳的手撑在顾辞宴的胸膛上,便要退开。
“莫动。
”顾辞宴的手落在折婳的肩膀上,揽住折婳的身子。
折婳抿了抿唇,柔顺地挨着顾辞宴,像他要求般,仿佛他说什么,她都会乖巧地听从他的话。
顾辞宴垂眸看着折婳,道:“我们要赶回京城,等你回京城了,便能休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