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婳脑海里回忆顾辞宴之前说她偷懒的话,她温声道:“不碍事,奴婢没什么事。
”
顾辞宴的视线落在折婳的脸上,女人面容恬静,眉眼精致,柔弱美好。
听见折婳的话,顾辞宴低下头,吻了吻折婳的唇,他道:“还在想着你那些家人?你就那么放不下你那些家人?”
顾辞宴垂眸看着折婳,他虽然拦下了折婳的那封信,但是却没有真正拦着她和她家人见面。
“你家人当初为了钱财将你卖掉,是难缠的。
他们若是真的知道你在我的身边,你以后要发愁。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之前顾辞宴拦下了折婳自作主张给家人的信,今日他还难得多言了几句,说她家人找到她后的坏处,看似为她着想。
顾辞宴出身尊贵,折婳不指望顾辞宴能对她设身处地。
此时听见顾辞宴的话,折婳没有发表任何看法,也没有像之前般为自己的家人辩解。
不是她认同顾辞宴的话,而是没有用。
难道还指望高高在上的主子真的会为一个丫鬟设身处地着想?
顾辞宴低下头,又吻了吻折婳的唇角,道:“回京要两个时辰,你若是实在是身体不适,你在马车里休息。
等回府后,不必急着来我的身边伺候,养好身体。
”
说话时顾辞宴拿了一个毯子出来,盖在了折婳的身上。
他是她的主子,她的恩人。
无论她之前有过什么心思,最后还是要如从前般听他的话。
折婳仰头看着顾辞宴,高高在上的主子此时神情温柔地看着她,仿佛之前那个贬低她,要将她送人的人不是他……
若是寻常丫鬟此时面对顾辞宴,会受宠若惊,恨不得将所有的一切奉献给他。
只是折婳经过杨府和顾辞宴之前的种种行为,她已经知道主子的心思难测,此时能宠爱她,下一瞬也能将她踩到泥里,冷漠无情。
折婳的脑袋不小心撞到顾辞宴的胸膛,像石头般,她的脑袋泛起一阵疼。
……
马车在瑞王府停下,折婳踩着凳子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