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缝隙,刚好能瞧见虞殊兰揽过被褥的动作。
他眉头仍不曾舒展,摩挲着手上尾戒。
心中暗道,这女人对他满脑子就只有利益交换,全然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吗?
明明那般痛苦,也不愿同他倾诉吗?
裴寂只觉得,他这个所谓的“丈夫”,好似在虞殊兰眼中,只是个“工具人”。
片刻后,裴寂见赤风前来,他这才抬脚朝外走去。
“日后若王妃出行,让澄月悄悄跟着。
”
赤风闻言,他眼珠子一转,心中暗道,主子这是要监视王妃呀!
“属下明白,定同澄月说清楚,日后王妃的一言一行皆会前来禀报主子。
”
可这话并未得到意料之中主子的赞许,赤风反而见主子停下了脚步,一双瑞凤眼,深不见底。
“远远跟着确保人毫发无损即可,不必事事回禀。
”
赤风瞪大了双眼,主子这哪里是监视?
分明是保护!
他强压上扬的嘴角,忙拱手回答道:“是是是,属下记下了。
”
他心中颇为得意,他竟得到了这一手的八卦,还是属于王爷自己的,这下可有话头向澄月那个机灵鬼炫耀了!
翌日一早,虞殊兰悠悠转醒,竟真觉得自己百病全消,手脚处不停地传来暖意,她喜出望外地唤琼枝和莹雪入内。
琼枝亦惊喜,“王妃,您嗓子可是无恙了?”
莹雪自责许久,此刻听到王妃恢复如此的模样,她连忙说了些吉祥话。
“这毒药或许因人而异,王妃吉人自有天相,仅一天便好转了!”
虞殊兰轻点莹雪这小丫头的鼻尖,她轻笑,这哪里是那毒药因人而异?
她现在十分肯定,是王爷喂她的药起了作用。
“正好,奴婢有一事相报。
”
琼枝顺势将赵伶书的拜贴呈上。
“镇南王妃一早便被文远侯夫人相邀进香了,而赵小姐方才也遣人送来了拜贴,王妃今日可能相见?”
虞殊兰不徐不缓地结果那帖子,那日她故意将截获的那封信再次转交给赵伶书。
只因她确信,自己那妹妹知道柳絮被父亲的人擒走后,定会再遣旁人送信。
是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