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让安嬷嬷见机行事,支走冬生小哥,帮忙掩盖吟梅出府的身影。
待到这赵伶书将两封一模一样的信放在眼前时,以赵伶书的聪慧,定能察觉到不对。
瞧,这赵伶书今日不就来访了吗?
“见,将回帖送去,越快越好。
”
其实她昨日缠绵病榻之上时,心中不是没有赵伶书此事想到解决之法。
只是这些个法子,终究还要归结到赵伶书身上,她需同赵伶书达成一致。
就看赵伶书愿不愿意克服心魔,再豁出去一次了。
文远侯府内,赵伶书收到回帖,她朝坐在对面的赵朗书笃定地点头。
“果然是北辰王妃。
”
“我昨日打听过了,北辰王妃同齐王妃不和一事,并非谣言,可弟弟担心的问题就在这里!”
赵朗书紧张之色溢于言表,他继续说道。
“阿姐先是被齐王妃以恩要挟,倘若这北辰王妃真有主意救下阿姐,但若是亦同齐王妃那般,只把阿姐,把咱们文远侯府当成垫脚石,那依弟弟看,不如咱们直接用了那丹书铁券,向陛下请求赐婚!”
赵伶书忙摆手示意赵朗书噤声。
“这丹书铁券就连诛九族的罪都能保下,用在我身上太过浪费,此番岂能对得起在朝堂上如履薄冰,辛苦打下基业的列祖列宗?”
她见朗弟欲要反驳,语气便愈发坚定,甚至不容置喙。
“这法子日后决不可再提,姐姐先去见了北辰王妃再说。
”
语罢,她转身离去,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葳蕤院中。
“臣女见过王妃。
”
赵伶书并不想打幌子,毕竟自己的秘密皆被眼前之人洞悉,倒也没必要故作矜持了。
是而在虞殊兰道了平身后,她便开门见山了。
“王妃既然知晓此事,臣女敢问意欲何为?您看上了我们文远侯府什么?”
虞殊兰缓缓走到赵伶书面前,对于这话并无怪罪之意。
她深知发生在赵伶书身上的事,于当世女子而言,一朝传扬,便只有死路可走。
而赵伶书又多次被自己那妹妹以此事为把柄,拿捏揉搓,此刻对她心生怀疑,甚至是敌意,亦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