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却热烈地跳动。
哪怕是新婚之夜,龙凤火烛,瞧见这男人的第一眼,也未曾有如此反应。
她这是怎么了?
竟觉得裴寂的怀抱,是难以言喻的温暖......
仿佛此刻她不再是孤身一人,而拥有了依靠。
那前世她从不敢奢望的“依靠”……
瞬间鼻头一酸,几滴泪珠顺着脸颊滚烫滑落。
虞觉民注意到虞殊兰抽泣的模样,他倒吸一口凉气,完了,王妃难不成真被伤到了?
他脚上蓄力,又是一股狠劲地踹向徐妍。
心中腹诽,徐妍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王妃动手,那可是正一品的朝廷命妇。
今日如若在虞府中有个闪失,怕是断了他筹谋的宰相之位!
裴寂并不知虞殊兰心中所想,他望向怀中之人,只以为是这只小狐狸故意配合他呢。
正焦灼之时,清明堂的门扉却被人一脚踹开,先映入众人眼帘的,却是那人手中提着的利剑,寒光闪烁。
“虞觉民,你纵容爱妾,那字画害得老子书房中,明日要呈给陛下的奏折都被虫子蛀空了!”
程韫暗道,来了,王妃安排的这能压死徐妍的最后一根稻草被墨书请来了。
第99章狡兔死走狗烹的一家人
来人正是吴员外,他将那烂着洞的奏折摔在堂中,目眦欲裂。
程韫暗自思忖,若说仅凭字画尽毁一事,是万万不能彻底扳倒徐妍的。
可王妃暗中在府内传扬徐妍所为的忘恩负义的怨怼,以及刻意派墨书去告知书画同样被毁的吴员外。
如此便如同两把锋利的刀悬在徐妍头上。
一把刀名“诛心”,另一把则是“官途”。
王妃布局至此,徐妍已是死路难逃。
一旁的虞殊兰见吴员外到来,忙又推搡裴寂几下。
吴员外毕竟是朝廷官员,王爷上朝必要相见的,她这副模样,若叫吴江瞧去,也是极难为情的。
裴寂似乎感受到她心中所想,这才缓缓将她抱坐在雕花太师椅上。
虞殊兰清晰地瞧见吴江涨红的面色,可见是胸中怒气翻涌,一时间冲昏了头脑。
现下吴江注意到她同北辰王皆在此,便面露诧异,连忙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