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便听裴寂说道:“听吴员外所言,虞尚书将画作赠予过你。
”
这话无疑是在说吴江同虞觉民私相授受。
只见吴江手中的剑应声落地,而吴江额头瞬间浮现豆大的汗珠。
“王爷,下官只是借来赏玩一两日。
”
虞殊兰嗤笑,分明是花了一大笔银子买的,但倘若吴江将此事说出,便惹上贿赂之罪了。
如今更是不可能借今夜之事发作,将银子要了回来,只得打碎牙吞到肚子里去。
这下吴江怕是要恨死徐妍和虞觉民了吧。
“哦?是吗?那看来吴员外是被虞尚书的二姨娘牵扯了,冤有头债有主,员外可别迁怒了虞尚书才好。
”
裴寂话音落下,虞殊兰嘴角忍不住上扬,忙拿出帕子掩面。
这裴寂可真够损的,用吴江借力打力,这话给了她父亲台阶下,可这台阶却是建立在徐妍的罪过之上。
看来如今程姨娘不用再按照她原先交代的话去说了。
父亲是不会再听徐妍的任何解释了,否则岂不是无法洗清吴江对他的记恨了。
更何况,还有“忘恩负义”那一说呢!
虞觉民定会畏惧徐妍鱼死网破,是不会再给徐妍开口的机会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便听见虞觉民厉声传唤两个小厮入内,不顾徐妍呼喊的声音,瞬间将人拖了下去。
“江老弟,此事怪我管教不严,即日起便这个贱人送往庄子上去,休想再回到京都。
”
所谓的送到庄子上去,不过是说辞罢了,在场的众人无一不心中了然,这徐妍怕是活不了多少时日了。
可吴江却觉得此刻像是吃了一只死苍蝇在喉间般难受。
人是处置了,可他的银两却是要不回来了。
今夜更是要熬个通宵,重新写一封奏疏交差。
他满脸黑线,朝虞觉民咬牙切齿般说道:“哼,虞尚书,好自为之。
”
随即又向北辰王拜别,还不忘告状一番。
“王爷恕下官先行告退,下官稍后便将从虞尚书处借来的字画归还。
”
这字画自然是也被烧成了齑粉,可那又如何?
该有的表面功夫必须要做,否则明日若早朝上有人生事,故意在圣上面前提及此事,他可就有苦难言了。
裴寂并未阻拦,只是摆手让吴江退下了。
这时候,虞殊兰率先出声,言语间满是担忧。
“乡下的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