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殊兰暗自思忖,想来是有极为重要且难以在人前宣之于口的事,否则温时序怎会悄然跟了她一路,直至这僻静之处才现身。
她撩开车帘,下了马车还未开口,便被温时序拉着走到了小竹林中。
“妹妹唐突,还望姐姐恕罪。
实在是宴席中人多眼杂,不好直接同姐姐相约,而姐姐又忙着送韦姑娘,这才跟了一路,寻了当下的时机。
”
虞殊兰见状并无怪罪之意,她开门见山地问起究竟是为着何事?
便见温时序凑近一步,压低了声音,不急不缓地开口。
“近日妹妹忙着备婚大事,不得空就当日齐王殿下之事向姐姐道谢。
此番便用一件秘闻,向姐姐以作谢礼。
”
虞殊兰闻言,眸色一深,能让温县主这般郑重其事带来的秘密,必定非同小可。
“昨日听管事的来报,说是一位姑娘近日不断在莫愁轩大量购入以下香料。
”
紧接着虞殊兰手中便被温时序塞入一张卷起的纸条。
她将那纸条展开,瞧见上头罗列着蝴蝶花粉、幽昙花粉、豆蔻花粉、绯豆粉以及相思露。
她手指猛地攥紧,这些香料看似寻常,不过是闺阁女子熏香中常加入之物,再平常不过。
可若是掺在一起,再加之特殊的炮制手法,便会产生迷情的作用,说是秽药也不足为过。
既然温时序将此事说与她听,便说明此人同她有关系了。
“这莫愁轩是母亲的私产之一,知晓的人寥寥无几,是而妹妹接下来所说的话,还望姐姐保密。
”
虞殊兰听温时序这般说起,忙点头应下。
“那管事的接待贵人无数,两三下便瞧出前来采买的姑娘衣衫针脚乃是皇室之物,虽带着帷帽,瞧不见面容,但那姑娘手带薄茧,分明是某位贵人的侍女。
”
“妹妹虽对香道涉猎不多,可管事的却发现异常,前两日便禀报到了母亲跟前,毕竟这香料是从咱们府上出去的,母亲恐有人心怀不轨,谋害皇家子弟,牵连侯府,便吩咐管事,若再见到那姑娘来采买,务必暗中跟随。
”
虞殊兰听到此处,心中已隐约有个想法,便听温时序继续说道。
“昨日傍晚,便发现,那姑娘从齐王府的角门进了后宅,这制香之人,怕是齐王妃无疑了。
”
“果然是她。
”虞殊兰不禁脱口而出。
温时序又满怀担忧地开口:“依姐姐看,这齐王妃仅是想用这下三滥的手段重新挽回齐王殿下,还是有意给我们靖远侯府泼脏水?”
这个问题的答案,在虞殊兰心中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