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只因她太了解这个蠢钝的妹妹了。
“不,齐王妃当是并不知晓莫愁轩是靖安侯府的产业,大概率是这莫愁轩离齐王府最近,方便办事罢了。
”
温时序闻言,耸着的肩膀终于落下,面上的忧虑也渐渐褪去。
“此番齐王妃便是向皇子下秽药,若能抓个人赃并获,依律当杖责五十,流放三千里。
若再由大理寺斟酌药量,甚至有杀头之祸。
”
“妹妹如今将管事的口供以及那婢女穿着打扮,来路去向统统呈给王妃,是否要戳破这等丑事,全凭王妃定夺。
”
话音落下,温时序便后退一步,再行一礼。
“上次之事若无王妃出谋划策,父亲母亲恐怕至今还郁结于心,时序再次谢过王妃。
”
虞殊兰忙上前一步,将温时序搀扶起身。
“妹妹是京中难得的通透之人,现下姐姐能得知齐王妃此等罪过,理应是姐姐多谢妹妹才是。
”
她心中已然拿定主意,待知晓虞知柔手中捏的是文远侯府何等把柄后。
才是这秽药淫香出场的时候。
她势必要将虞知柔一击即溃。
杖五十,流放三千里,对虞知柔太轻了。
远不足以抵消前世她眼睁睁看着丈夫与嫡妹苟且一室,自己的骨肉被挑唆摔死的血海深仇。
她要让虞知柔永无翻身之日。
温时序虽想探听一二这广平侯夫人同王妃姐姐送上了何等报酬,又达成了怎样的交易。
可眼下为避免惹人耳目,实在不是久留之时,便先行告辞。
但虞殊兰的马车后仍有王府的八位婢女随侍,故而她高声笑谈。
“不过就是本妃落下了手帕罢了,何苦劳烦妹妹亲自递上,多谢妹妹了。
”
温时序当下便会了意,同虞殊兰附和了几句。
片刻后,虞殊兰已到了葳蕤院内,澄月迎上前来,禀报道:“王爷已在书房等候王妃多时了。
”
虞殊兰嘴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
望向书房的眼神满是狡黠。
看来这王爷也挺会伪装的,故意叫澄月提及等候多时,不就是想掩盖去了耘树山庄一事吗?
虞殊兰先向琼枝吩咐道:“让侍卫将去山庄路上抓来的毛贼,关在柴房两日,然后便放他们归家罢。
”
琼枝道:“王妃,不审问几句吗?”
虞殊兰笑着摇头,“不审问。
”
如此不才能更叫赵伶书明白,她已将赵伶书的小把戏尽收眼底了。
她做得越明显,便越能叫赵世子按捺不住,尽早挖出这秘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