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就听见赵朗书怒气冲冲的声音。
“这几年来,但凡有雅集宴会,咱们文远侯府都会帮衬。
每逢节日庆典,更会给她备上厚礼,能做的我们都做了!”
赵伶书摆了摆手,示意他低声些。
可赵朗书心中闷气难消,压低声音凑近姐姐道。
“甚至她大婚时的八面却扇,都是咱们重金请六十八名绣娘耗费整整三个月制成的,她还有什么不知足?如今却一直拿恩情要挟姐姐。
”
只见赵伶书眼尾一滴泪水落下,赵朗书的心口一颤,心疼不已。
“都怪我不开窍,不能在朝堂上站稳脚跟,庇护姐姐。
”
赵伶书却连连摇头,声音颤抖。
“不......不,朗弟,不单是为了那恩情,她这次,用的是那事,她竟也知那事!”
赵朗书见姐姐眸中深深的绝望,他一双拳头攥地发紧。
“姐姐,这不是你的错。
”
赵伶书反驳:“可若是被她捅了出去,世人的口舌不会放过我的,更会......”
“更会牵连咱们文远侯府。
”
这最后一句话说出,赵伶书甚至起了自尽的心。
可随即一个温暖的怀抱袭来。
“朗弟,这不成规矩。
”
可赵朗书声音发颤,热泪落下。
“姐,阿姐,你不要胡思乱想,咱们侯府不怕!”
他强忍着抽泣,感受着姐姐颤抖的肩膀,继续说道。
“爹娘最疼姐姐了,侯府不会舍弃姐姐,若姐姐一辈子不嫁,便永远是咱们侯府唯一的大小姐。
”
他其实什么都明白的,姐姐深夜的哭声,是那么的刺耳。
所谓的“芙蓉面”,不过是姐姐在人前的伪装。
他恨自己没能力撑起侯府门楣,只能尽力在各府公子之间交际。
他若是人脉宽广,广结善缘,侯府至少不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