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姐姐,咱们去找那人好不好?”
这个想法虽多次被姐姐否定,可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仍盼着姐姐能打开心结。
可赵伶书却推开了赵朗书,声音满是悲凉。
“不好,他是天潢贵胄,不日便会袭承其父爵位,成一方藩王,他未必会认账。
”
转而,赵伶书面色更为死寂。
“天子忌惮,饶是镇南王都要请守边疆,皇帝是不会将侯府势力推给那人,姐姐不敢赌,朗弟,你也把那日之事烂在肚子里。
”
可赵朗书却一拳砸在了马车中的案几上。
“阿姐,爹娘说得对,你总是考虑侯府,可你从未考虑过自己!”
这把赵伶书也吓了一跳。
可正在二人僵持之时,马车外的车夫高喊一声。
“世子,前面就不同路了,请您下车乘马。
”
赵朗书迅速擦过眼角的泪水。
起身朝外走去,心中暗暗下了决心。
只见赵朗书掀起车帘的手一顿,偏头说道。
“姐,弟弟再没用,也会保文远侯府一世安宁。
”
“爹娘私底下告诉过我,府中那枚丹书铁券,是留给姐姐用的。
若姐姐开口,那人必须娶你。
”
赵伶书闭目,五根手指紧紧攥住,染了蔻丹的指甲甚至断了一截。
文远侯府三代无堪当重任之人,日渐衰落,能保住殊荣的,便是这丹书铁券。
可爹娘竟愿意将此物用在她身上。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骂爹娘糊涂。
京中舍弃女儿换取尊荣的,比比皆是。
她如此身躯,怎配爹娘这般袒护。
马车外,星罗见世子神态不对,满心担忧地朝马车中问了一句。
“小姐,离耘树山庄不远了,前面是上坡路,有些颠簸,您当心些。
”
“好。
”赵伶书敛起自己的情绪,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