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无疑是坟墓。
最后她记得,裴成钧册封太子那日,听见宫中宦官交谈。
说这迟姑娘为西戎王诞下的王子,满身黄疸,被视为不祥之胎。
西戎王一怒之下,将迟燕归幽禁冷宫,那孩子也被开膛破肚祭天了。
韦琳镜并未注意到王妃眼中一闪而过的惋惜之情。
此刻她满心想着能与温世子温时砚相见,那本就施过粉黛的脸颊,更添害羞之色。
她微微低下头,手不自觉地绞着绣满桃花的帕子,喃喃自语。
“不知道他会不会注意到我......”
虞殊兰敏锐地捕捉到这句话,她轻笑一声。
“妹妹今日这打扮,与上次仲夏宴上大有不同,更显得你玉貌花容了,今日不论诗作如何,妹妹站在那里,便叫人眼前一亮。
”
这话不是她故意安慰韦琳镜,而是这韦府虽是将门出身,可府中的小姐们,各个肤若凝脂。
单看韦贵妃宠冠六宫的盛景,便可知这韦二小姐根本不会貌若无盐。
韦琳镜害羞又傲娇的声音传来。
“王妃姐姐和贵妃阿姊一样,惯会打趣我。
”
可转瞬她又轻叹一声。
“唉,不知伶书姐今日为何不与我们同乘一辆马车了,那日分明说好了的。
”
她觉得伶书姐不是个言而无信的人,待会相见,定要问上一问。
而这边,赵世子赵朗书应邀去京郊打马球,见姐姐赵伶书神情郁郁,便以同路为由,登上了她的马车。
“姐,弟弟原先记得您要同北辰王妃一起,今日这是......”
赵伶书原在京中有芙蓉面的美称,只因她待人接物端庄优雅,笑不离面。
可此刻,她却低垂着双眸,就差把苦恼两字写在脸上了。
“朗弟,你说,这救命之恩,当真如此难还吗?”
赵朗书一听,便知姐姐说的是先前被齐王妃所救之事。
他心中有个猜想。
“姐,莫不是北辰王妃和齐王妃不合?不许你同北辰王妃来往?”
赵伶书点了点头,朗弟虽功课学业平平,行事却圆滑周到,从不与人交恶,是而,朗弟能猜到这缘由,也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