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不如撇了这法子,之后再从长计议,这样也总比被皇室的人问罪要好上千百倍。
程韫在他心中,一直是一个清风霁月,聪慧大方的女子。
程韫提出反对,他正好顺着台阶下。
“先放一放也无妨,毕竟那嫁妆是给嫡女的,北辰王妃与齐王妃不都是嫡女吗?”
虞殊兰心中窃喜,程姨娘可算想明白了。
和聪明人谋事,当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奴婢见过那嫁妆单子,上面未曾点名具体名讳,而是写着‘虞家嫡长女礼单’。
”
“当真?此事非同小可,不容有纰漏,琼枝你可是亲眼所见?”
虞殊兰和琼枝眸色相交,配合得天衣无缝。
“王妃,奴婢真真切切地瞧见了,那字样是用鲜红色的朱笔题上的,十分醒目,就是耳目不清的人来了,也不会看错的!”
琼枝信誓旦旦地说着。
那时她们小姐是庶长女,虞知柔可不就是嫡长女吗?
“嫡长女?现下的嫡长女可不就是......是北辰王妃娘娘!”
程韫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裴寂朝虞殊兰看去,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
看来这小狐狸方才是去找帮手了。
“如此说来,这嫁妆也是物归原主了。
”
他顺水推舟地说起。
裴成钧听了这话,轻蔑地翻了个白眼。
他就说,虞殊兰哪有那么好心!
如今不就露出狐狸尾巴来了。
故意混淆视听,想要昧下柔儿的嫁妆。
幸亏他事先有所准备,将那东西锁在了一起,只要钥匙在他身上......
不对,等等!钥匙?
此刻似有一道闪电激过裴成钧的脑海,他浑身发麻。
方才将钥匙不屑一顾地甩出的画面,开始刺激着他全身上下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