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借一步说话。
”苏云瑶小声道。
他回眸,恍若刚刚发现她来到了近前,神色淡然地点了点头。
离开靶场几步距离,他垂眸看着面前的人,沉声道:“有事要对我说?”
苏云瑶纠结了一会儿,视线落在他左胸的伤处,道:“你伤势怎样了?”
裴秉安虚虚按住伤口,剑眉蓦然拧了起来,“感觉比昨晚稍好了一点儿,但依然有头晕目眩的症状。
”
听到他这样说,苏云瑶的心揪了起来,忙道:“今日再请大夫来瞧瞧吧,总不见好转,莫不是伤药不对症?”
“不必,这等伤筋动骨的伤势,不会好转那么快,且得需要养上一段时日才行,”裴秉安顿了顿,突然以拳抵唇重重咳了几声,“莫不是,我住在这里叨扰你了?若是这样的话,我还是搬到军医署去吧......”
在军医署那样的地方养伤,如何让人放心?
再者,他住在这里养伤,还趁着闲暇之时给堂弟教习箭术,现在把他赶走,自己不是成了忘恩负义之人了?
苏云瑶急忙摇了摇头,“没有叨扰,你且安心在这里养伤,不要多想。
”
得到她这样的承诺,裴秉安剑眉微微扬起,清了清嗓子沉声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你了。
”
一连数日,苏千山的骑射程文越来越好,裴秉安的伤势却时而好转,时而恶化。
苏云瑶的心弦一直紧绷着,连香铺都没怎么去,为防万一,还抽出大部分时间守在他身旁。
这日刚用了早饭,刘信打发人来给她送信儿,说是那只戒指查出了眉目,请她去一趟铺子。
到了凝香坊,苏云瑶去了二楼的账房,摒开旁人,刘信将崔大世留下的翡翠戒指拿了出来。
“小姐,这戒指出自城南坊一家叫做珍宝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