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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出正月十五,《清燕西》的热度也未散去,常乐县就已进入外松内紧的备战状态。
所有人都开始为接下来的大战做准备。
端王要负责调度粮草器械,霍世鸣、方建白、孙裕成他们要忙着整军、提高士气……忙得脚不沾地。
只有霍翎所在的西院,还能保持着往日的宁静平和。
自从除夕那晚后,霍翎就对下棋起了一些兴趣,特意寻了本棋谱,闲暇时就翻一翻。
这会儿她又在翻看棋谱,无墨坐在她对面,正往发带尾部绣黑色轻羽,随口道:“小姐,你说我们这一战,能顺利打到羌戎王帐吗。
”
霍翎捻起一颗黑子,对照棋谱下在棋盘上,发出啪一声脆响。
“你应该问,大燕到底要多久,才能打到羌戎王帐。
”
无墨吐了吐舌,也察觉到了问题所在:“小姐说得是。
”
“羌戎撑不了多久,但这一战要是拖得太久了,也会白白消耗大燕的国力。
”
两人随便聊着天,就听到门房在外面唤她们。
无墨出去一看,很快拿着一封信回来了。
“门房说,这封信是老爷派人送来的。
”
“我爹?”霍翎接过一看,顿时笑了,“走,我们出趟门。
”
“要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
”
霍翎一走进酒楼包厢,就听到了李宜春的抱怨声。
李宜春坐在窗边,早已换下了那身脏兮兮的囚服。
他是习武之人,血气旺盛,明明外头的积雪都有了半人高,他穿得却不算厚实,隐约可见衣服下流畅矫健的肌肉。
那双碧绿色的眼瞳紧紧盯着她,仿佛含着三分哀怨。
霍翎将手里的油纸伞放到门边:“有吗。
你想见我,我不是就来了。
”
李宜春瞬间眉开眼笑,招呼霍翎过来坐下,殷勤地给她斟了杯茶。
霍翎道:“心情这么好,看来你娘已经被救下了。
”
李宜春点头:“这会儿正在送来常乐县的路上。
”
“不过我暂时没法和她团圆,周嘉慕让我准备准备,过几日就随大军开拔,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