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说得在理。
”小黄伯深以为然,说着便让人着手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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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红日西坠,恍若从京城黢黑巍峨的剪影上掠过。
一辆马车轻快地驶至襄王府,楚太夫人下车进了门,改坐了抬青布小轿,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停在了浣花阁旁的一处院落前。
“祖母,阿盈等了好久,你总算来了。
”
楚太夫人方一下轿,张月盈便如雏鸟投林般扑上前,轻轻抱住了楚太夫人。
“快让我瞧瞧。
”楚太夫人眉眼含笑,细细端详着自家孙女。
只见张月盈双颊红润,气色甚佳,身着一袭妃色长干寺外衫,下配同色褶裙,衣袂轻扬,倒也显得端庄得体。
她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这身打扮倒也还算妥帖。
”
“祖母好。
”等祖孙俩简单叙完话,当了好一会儿背景板的沈鸿影出声,和张月盈一人一边扶着楚太夫人。
张月盈指着前头的院子,介绍道:“既然接了祖母来,阿盈想着和您住得近些,便择了这处院子,另取了名字还叫山海居。
”
长兴伯府的山海居是不可能再回去住了,只能在襄王府里再安排一个。
楚太夫人抬头,眼前的院门用新漆重新刷过了,最上面楠木匾额高悬,上书几个大字,笔力遒劲,风骨凛然。
沈鸿影顺着楚太夫人的目光望去,见她的视线久久停留在匾额上,便微微一笑,轻声道:“这字是我所书。
”
楚太夫人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字如其人,果然不俗。
”
说完,由张月盈陪着跨入了院内。
屏退左右后,楚太夫人端起一盏刚沏好的六安瓜片,轻抿一口,润了润喉,这才抬眼看向张月盈,淡淡道:“你今晨做的事,祖母都听说了。
”
张月盈道:“那祖母觉得如何?”
“行事激进,直接将自己暴露人前,十分不智,但……”楚太夫人故意停顿了少顷,勾得张月盈七上八下,“这一举堂堂正正,没有失了你父母风采。
他们若泉下有知,定会为你骄傲。
”
张月盈忽觉头顶一沉,抬眸见楚太夫人一如往昔那般温和地抚摸着她的发顶,眼中泛起了点点湿意。
张月盈还没伤感一会儿,就听楚太夫人继续问道:“我明明给你送了十三个证人,怎么只送了八个出去?”
“饭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