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于氏欲击鼓鸣冤然后被五丫头带进了大朝会,怎么看怎么像她们攒得一场新局,为的就是致他于死地。
不过几个妇道人家,常处内宅之中,能告的也不过是于父之死罢了,可那事又不是他亲自去做的,昔年的湖州通判早已被抄家流放,事情尽可推到方永财身上。
这么想着,长兴伯渐渐安下心来。
崇德得了皇帝首肯,再问:“所鸣冤情为何?”
于梦怜道:“请陛下明鉴,民女要告长兴伯张域七年前见色起意,指使湖州通判方勇才逼杀民女父兄全家,一年前还欲将民女灭口。
”
长兴伯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不料下一刻便变了脸色。
第110章若有亲生爹娘千娇万宠,怎可能愿意寄人篱下。
“鸿禧三年,与人勾结,隐瞒淮河河堤崩塌真相,贪墨赈灾款项。
”
于梦怜的后一句话如同一颗惊雷在朝堂上炸开。
霎时间,长兴伯被震得肝胆俱裂。
这件事他明明隐藏得极好,有关的一片纸页都没留下,全成了碳盆里的余烬。
至于知情人,除了那个人,还有几个漏网之鱼,其他知道的人都死了。
于氏是怎么知道的?
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
刑部尚书眼神一凛,这就与童谣里的第三句的前半部分对上了。
鸿禧三年淮州的那场洪水,朝中就没有谁不知道,除去百年难得一见惨状,便因前任长兴伯、才华横溢的探花郎谨身先生也不幸身故其中。
刑部尚书心中暗自估算于梦怜的年岁,心中疑惑更甚。
眼前这姑娘,瞧着不过二十出头,十六年前,她不过是个懵懂稚童,如何能知晓当年之事?想来,这消息定是从别处得来。
如若属实,刑部接下来怕是有的忙了。
长兴伯仔细思索了一番,没有找到破绽之处,终于稳住了心神,反驳:“于氏,本官知晓你因为父母之殇,心中愤懑。
但你之前是贱籍,身契可在我长兴伯府还没消,空口无凭污蔑朝廷命官乃是大罪,你可要想好了?”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