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自个儿日后姑娘身边也算站稳了脚跟。
她不敢怠慢,麻利入内,双手接过网隔,小心翼翼地捧了出去,生怕有了半点儿闪失。
接下来的数日,童谣之事愈闹愈大,京城的诸多官员岂有置之不理的道理。
果然,正月二十一的大朝会上,右谏议大夫孔净秋率先上书谏言。
孔净秋言道:“天子脚下,流言滚滚,暗指朝中诸官,百姓物议沸然,有乞儿言道:‘豺狼虎豹皆比不过天子堂官’,情势有愈演愈烈之势。
正所谓堵不如疏,微臣恳请陛下降意彻查童谣中所言之事。
若有,则严惩罪首。
若无,则还物议青白。
”
有女儿孔妙君苦劝再三,孔净秋忍痛将折子里那些痛斥朝中官员如何尸位素餐,并列举了一长串可能与童谣所述内容有关的官员名单给删除了。
高坐宝座的皇帝费力抬了抬眼,他近日忙着服丹与重阳观的仙师共修仙术,着实有些疲累。
那些不要紧的政事皆交给了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和昭文馆大学士商议处置,皇帝还未过问,自然不知晓宫外童谣之事,不以为意道:“为小小流言,便要怀疑朕的肱骨之臣,实在大题小做。
”
“陛下,臣以为孔大夫所言甚是。
”京兆府尹出列道,“京城不少百姓已有猜测,个个说得是有鼻子右眼,若置之不管,不少同僚也会无辜背上骂名。
”
听心腹都这般说,皇帝大手一挥准了,随即退朝回了垂拱殿。
当夜,宫中便传出皇帝痰迷心窍的消息。
第105章自己到底是犯了什么浑,才把这个娇滴滴的哭包看做叶皇后的?
冷月高挂天边,京城再飘起了一场细雪,轻纱般笼罩着巍峨的宫城。
福宁殿内,长长的明黄纱帐垂落,半人高的龙首鎏金香炉里升起阵阵青烟。
纱帐外七八位太医待命,宫人内侍更是跪了一地,人人噤声不语,埋头盯着墨玉地板,丝毫不敢交头接耳。
皇帝死气沉沉地躺在帐内的紫檀拨步床上,只有两只眼睛勉强能动,谭清淮细细把脉片刻,终于起身退至一旁。
“谭太医,陛下如何?”许宜年连忙问道。
谭清淮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