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半。
”
二人将钱袋揣好,谄媚谢道:“多谢管事,若还有事吩咐,尽管来找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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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王府,浣花阁。
屋内暖气融融,天光透过窗棂,照着屋外的雪色,映得阁内明亮通透。
张月盈一身家常衣裳,斜依在罗汉床上,手捧一本香谱兀自翻阅。
一旁案几上的白瓷瓶中,一枝潋滟红梅斜斜探出,花瓣如胭脂点染,翘首生姿。
“檀香半两,栈香木、丁香皮、樟脑各一两二钱,麝香一钱,杉木碳二两。
”①
张月盈轻声诵念着,鹧鸪和春花侍立在旁,手执铜称仔细称量着早已磨好的香末。
刚将香末混合均匀,张月盈便见杜鹃绕过屏风,抱着一个小酒坛步履匆匆进了内室,而原本去取青梅酒的春叶则跟在她身后。
“我见春叶兜不住,便顺道帮她将酒坛子拿过来了。
”杜鹃揭开封口,清甜馥郁的酒味弥散开来,“另外还有姑娘安排的事已有了进展。
”
闻言,张月盈眉目一挑,素手轻抬,道:“春花,春叶,你们先到外边守着,我有话同你们的两个姐姐说。
”
“童谣传到什么地方了?”
“市井之内已人尽皆知,都在猜童谣里暗指的是谁。
依照姑娘的吩咐,着重照顾了几位谏官每日上下衙的必经之路,凝波会馆里的那些官眷也都知晓了,最晚今夜必然传遍内宅。
”杜鹃一五一十回答道。
“如此便好。
”张月盈手持木勺舀了一勺青梅酒淋入香粉中,以指腹摩挲,渐成一团褐色香泥,“物议如沸,人声如鼎,先叫那些人自个儿对号入座,如坐针毡几日吧。
这样的煎熬过了,便是烈火烹油,骤而焚身了。
”
张月盈这话谁都不敢接,阁中顿时鸦雀无声,无人胆敢接话。
“成了。
”
半晌,张月盈搓出了二十余根香细长的香线置于纱网隔上,因还未干透,香气隐秘,可嗅而闻之,朦胧可见千树红梅绽雪中,大雁北归春信来。
“让春叶进来,把这些香拿去暗出阴干。
”
杜鹃朝外间喊了声,春叶心头一喜,知晓这是极体面的活计,能替姑娘捧香,便是得了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