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何想蓉一边递出一盏兔子灯,此灯十分小巧,彩绘更是惟妙惟肖,一看便不是街上小摊贩卖的货色。
面对突然蹿到面前的兔子灯,叶剑屏后退几步,一点儿没有伸手去接的意思。
开玩笑,他堂堂禁军都指挥使,武将出身,手里提着这么一盏灯笼招摇过市,传出去岂不有损他威风?
他这唯恐避之而无不及的模样实在引人发笑。
张月盈低低笑了声,伸手推了下沈鸿影,眼神示意他:你这个表兄就这样让我手帕交下不了台,你不表示表示?
视线交错间,沈鸿影瞬间领会了妻子的意思,微微一笑表示这个他来搞定。
沈鸿影上前拍了下叶剑屏的肩,压低嗓音道:“接与不接,你倒是早下个决断,把人家姑娘晾在一边也不是个事。
还有你不是要去朱雀门吗?护送何姑娘去舟桥夜市也是顺路。
”
“可是。
”
“可是什么?”
叶剑屏幽怨地看了眼沈鸿影,默默把剩下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襄王表弟只瞧见了何姑娘同他示好,却不知何姑娘之前主动凑上来许多回,皆是态度热切,许多问题问个不停,让人招架不住。
然而,细细想来,她询问那些容易叫人生出误会的问题时,没有丝毫暧昧之意,叫人捉摸不透,比那些因承恩公太夫人示意撵着他走的贵女难应付百倍不至。
叶剑屏轻咬下唇,利落地接过兔子灯,随手挂在马鞍边,道:“禁军今日之责便是护佑京城百姓,岂有视何姑娘困顿于不顾的道理,既然顺路,我便送姑娘一程。
”
“那便谢过叶指挥使了。
”何想蓉仰起脸,笑花几乎溅到少女眼底。
人潮涌动,车马难行,叶剑屏并未重新上马,而是牵着缰绳同张月盈他们走在一处。
张月盈拉着何想蓉走到一边,边走边问她道:“想容,你现在对叶二公子究竟是怎么想的?”
之前问她,她不是都说只拿叶剑屏当话本素材,可如今瞧着她的态度里已多了些别的意思。
何想蓉道:“叶指挥使这个人嘛,从前我只觉得他的武艺不错,弯弓搭箭时手臂□□的线条更不错,做个话本子里角色定能收获一众簇拥,这才去接触他。
”
“接触着接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