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母妃说的是。
”成王点头应了。
进府那么久,终于能够摸到后院的核心权柄,张月芬喜不自胜,心里盘算着要如何将要紧的位置上换成自己的人,让这权利来了她手里,便再也丢不掉。
她明面上仍旧不显,一边拿着汤匙小心地服侍黄贵仪喝药,一边道:“妾多谢母妃信任,妾定恪尽职守,不让后院出一点儿乱子,令殿下烦忧。
”
“这药可真苦。
”黄贵仪抱怨了一句,摆摆手让张月芬先把药碗放下,“本宫有些话想同皇儿说,这药便先放着,今日辛苦月芬了,你也先下去歇息。
”
张月芬闻言,瞄了眼成王,随即低眉顺眼地福了福身:“侍奉母妃原是孝道,妾岂敢居功。
”
说罢,她将药碗轻轻搁置在一旁的桌案上,由宫人搀扶着悄然退了出去。
殿门轻掩,室内静谧一片,黄贵仪招手让成王坐得离她近些。
她目光幽幽,压低声音道:“我这病非是天灾而是人祸。
”
没有人比黄贵仪更清楚,她如今的症状同当年弥留之际的叶皇后一模一样,不过是程度轻些,尚还有命可活。
成王攥紧了拳头,几乎要喊出来:“何人敢如此大胆!”却被黄贵仪捂住了嘴。
她缓缓闭上眼,积蓄片刻力气后,继续说:“我如今要同你将的便是与此有关密的不能再密的一件事,听过之后记在心里,切记不要对任何人透露,静待时机凭此一击致命。
”
黄贵仪将她伙同皇甫太仪对叶皇后下毒的事情和盘托出,成王初时惊讶不已,随后便日趋平静,隐隐感激起亲母。
他心知若叶皇后还在世,她与沈鸿影便会如一座大山般压在其他妃子皇子头顶,自己怎还会有如今的风光。
只是有一点成王想不明白:“母妃,既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皇甫太仪怎敢向您下手?”
第97章张月盈报复性地一口啃下糖画的头,咀嚼得蹦哒脆响。
“能是何原因?”黄贵仪冷笑。
她们二人相互掣肘并非长久之计,只要她死了,叶皇后的死爆出来,死无对证的情况下,皇甫太仪大可尽数推到她身上,将自己给摘得干干净净,再牵连到她儿子。
黄贵仪看了眼成王,用劲捏住儿子的手:“皇甫家捅了那么大的篓子,楚王离倒台不远了,我儿定要好生把握机会。
”
成王手被攥得生疼,仍点头应道:“儿臣都记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