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砰砰砰”三声,老妇人将头砸在府衙的黑石地板上,额头几乎要磕破,被两个衙役搀扶起身时,地上尚残留着一丝血痕。
见此情景,其他人也紧跟着附和起来,京兆府门口顿时变得吵吵嚷嚷。
“肃静!”
惊堂木一拍,京兆府尹拱手请沈鸿影示下:“殿下,您看?”
沈鸿影命人搬了个矮墩放在公堂边,请老妇人坐下,语气温和道:“老人家莫急,先坐下稍等片刻。
京兆府受诸位之爱戴,就必要庇护京兆府的百姓,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偏私,必会查明真相,替令女昭雪。
”
他而后起身朗声向外间的百姓承诺:“本王在此承诺,京兆府今日所审所判均依凭事实律法,其中如有作伪者,当听凭诸位处置。
”
此言既出,喧闹的人群总算归于寂静。
正式升堂后,威远伯夫人被带了上来,虽被关了整整一日,但有皇甫将军夫人在外为她奔走,她本人并未受什么苦楚,依然头发整齐,衣衫得体。
她跪倒在公堂上,除去回答姓名籍贯何处,其余时间均一言不发,麻木不已。
过了约半晌,京兆府尹低声对沈鸿影道:“殿下,她一句话也不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
“宋府尹,急什么?”沈鸿影成竹在胸,诘问威远伯夫人道,“罪人荀氏,你莫不是以为只要你只字不言本王就拿无法吗?”
威远伯夫人的眼帘动了动。
因威远伯的爵位还未被革去,之前无论是孟修远还是京兆府尹称呼她都是用的威远伯夫人,沈鸿影是头一个称呼她为罪人的人。
她抬眸看向沈鸿影:“襄王殿下未免有些操之过急了。
”
沈鸿影道:“急与不急,想必夫人自己心中有数。
来人!带人犯上来!”
两个狱卒拖着一个中年男子入内,男子比之威远伯夫人狼狈了十倍不止,囚衣脏污破烂,隐隐可见身上道道血痕,赤足剐蹭地板,指甲壳近乎磨掉了大半。
孟修远出声:“不知这人夫人可还认得?”
威远伯夫人看也不看:“不认识。
”
“可他却认识你。
此人姓仇名胡,现年三十二岁,福州人士,原为京郊铃兰庄的管事。
两个月前,京兆府袭庄,他因事不在反而逃过一劫,于京城内隐姓埋名多日。
”孟修远道,“直到最近才重新开始活动,三日前收到了上线的一则讯息,于法会当日前往大慈寺地藏王菩萨殿与上线交接,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