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掌柜数着手头的银票,心满意足,嘴角几乎都要翘到天上去,对着许宜人笑得春花灿烂,“多谢许七姑娘惠顾,下次再来啊。
”
许宜人的背影顿了顿,走路的速度肉眼可见地块了许多,气呼呼地爬上了马车。
马车走远,刘掌柜抽出一张面值五十两的银票递给宋指挥使,脸上是生意人特有的谄媚,“劳烦宋指挥使亲自来一趟,多亏了您平日的庇护,一点儿小钱,请您和兄弟们吃个酒,还望莫要推脱。
”
兵马司统管全京城的街道巡防,里面的官员除了规定的俸禄,平日还有不少灰色收入,宋指挥使轻车熟驾地接了银票,对刘掌柜保证:“刘掌柜放心,兵马司以后一定日日派人从外头过,不会再有类似的事发生。
”
“那便承蒙宋指挥使照顾了。
”一场心知肚明的交易迅速完成,宋指挥使腰挎长刀上马离去。
刘掌柜靠在门边,信手拨起了算盘珠子,一个伙计走过来,朝刘掌柜竖起了大拇指,“掌柜您这招可真是高,用那些本就快要报废换新的东西换了足足两百多两银子。
”
“你懂什么?”刘掌柜面上毫无自得之色,将银票封进一个簇新的荷包,吩咐伙计送到襄王府去,“交给东家身边的杜鹃姑娘,就说是许七姑娘给的添头。
”
伙计试探性地问:“掌柜您不留点儿?”
这么多银子,光是看着都叫人心动。
刘掌柜盯着伙计,目光锐利至极,伙计只觉心里想什么都要被看透了。
忽然,屁股肉一疼,原来是刘掌柜抡着算盘重重拍向了伙计的屁股,他语气严肃:“你个小兔崽子,整日莫要想东想西,好好办事才是要务,若是做出了偷鸡摸狗的事,别说东家容不下你,就是我第一个撵你出去。
”
其实,张月盈怎么会留意下面一个跑堂的小伙计的事。
只是这个伙计实则是刘掌柜的外甥,他故意把话说得重了些,好震慑住伙计心里的那些小九九。
伙计立刻闭了嘴,自家亲娘求了舅舅好些时候,才让舅舅给他在百花楼安排了个活做。
在舅舅三令五申下,他平日里低调为上,在外边只能叫掌柜,甥舅关系半分都不能外露,一个月便能赚近一两银子,若是被赶出去了,全京城上哪儿找这么好的活计。
“还不快去?”刘掌柜见外甥把话听进了心里,连忙催促。
“掌柜说的是,小的即刻便去。
”伙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