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者暗道造孽,冯堂叔干得可真不叫人事儿。
“偏偏这事闹开了,还得让我家善后。
”冯思静面上涨红,声音哽咽,向来高傲的一个人陡然露出这般脆弱的模样,怎么不叫人心疼。
几位年龄稍大的夫人也替冯思静觉得委屈,轻声细语地安慰她:“冯大姑娘,我们都听着呢,旁人做的孽,这不关你们姐妹的事。
”
“谢夫人愿意为我们张目。
”冯思静福了个礼,立马被一位夫人搀起。
“姐姐。
”冯思意悄悄握住冯思静的手,只感受到一片冰凉,冯思静虽谋算周全,可第一次做这种事,手还是抖得厉害。
“我无事。
”冯思静自然没有表面上这般脆弱不堪。
安平侯和平乐县主感情和睦,之间容不下第三人,故而膝下至今无子,唯有二女,主枝一脉形同绝嗣,夫妻二人性子又温和。
于是,在旁枝特别是冯堂叔一家眼里,他们就是一块硕大的肥肉,盘算着日后过继子嗣后,能够在侯府登堂入室。
纵然有外家如阳郡王府震慑在旁,也有人时时刻刻准备扑上来咬上一口。
一旦父亲有什么闪失,侯府便如大山倾颓,情况绝对不容乐观。
冯思静自嘲地笑笑,其实沈允城当初在群芳宴上说她的话并没有说错。
母亲和妹妹都不是能为这种事操心的主,那便由她来未雨绸缪。
她思来想去,想出了两个选择,一是给自己寻一门极高极贵的亲事,有足够的分量压住得旁枝不敢造次。
她便将目光投向了京中好几家权贵,可沈允城拒婚,这条路便暂时走不通了,那便只能走第二条路便是捏住他们的把柄,一击致命,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没成想她在京郊庄子上修养的时候,还就真找着了,索性借着刚刚出的案子的势,把这件事情在大庭广众之下捅出来。
冯氏姐妹互相依偎,温馨不已。
凭借多年的吃瓜经验,张月盈冷眼瞧着,忽觉似乎有哪些地方不对。
她的脑子转得飞快,已知冯堂叔一家的血脉离安平侯最近,有可能会过继嗣子到侯府,但安平侯府都不喜欢冯堂叔一家,两家关系极差。
那么,反常的一切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一贯不耐烦冯堂叔一家的冯思静,忽然主动招待起了褚氏,不是怕给主人家添麻烦,而是另有图谋
准确来说,是毁了冯堂叔一家继承侯府的所有希望。
冯堂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