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坚定又冷然。
长兴伯望着她,心里涌现出一股复杂感觉,这么多年过去,当年的襁褓婴儿已长成了俏似故人的模样。
张月盈抬眼扫过面前几人,继续道:“答应是答应了,不过我有三个条件。
”
“其一,祖母年高岁长,伯府需以她为尊,以她先,一点儿忤逆胁迫都不能有。
祖母想住伯府就住伯府,想住别院就住别院。
”
长兴伯答道:“百善孝为先,这是自然。
”
“其二,既是四姐姐惹下的祸事,我要她亲自来向我叩首道谢。
”
长兴伯还未有所反应,小冯氏呛声道:“本就是意外,你四姐姐也是受害,你怎可如此羞辱于她!”
张月盈敛了唇角弧度,紧盯着小冯氏:“究竟是天意还是人为,诸位心中应当有数。
”
作为计划里最关键的一环,她就不信张月芬不知道长兴伯他们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那么受益者来向她道个谢,怎么就不理所应当呢?
长兴伯止住小冯氏,他早就做好了张月盈狮子大开口的准备,如今仅是芬姐弯一弯腰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当务之急是把这件事彻底敲实了。
他道:“盈姐以身解伯府困顿,有恩当谢,才是应有之理。
”
张月盈朱唇微启:“这其三……我要城西甜水巷的那座祖宅和铺子,还有京郊东山的那座田庄。
”
“甜水巷的宅子乃是祖产,岂有给你个小姑娘的道理。
”小冯氏只觉张月盈分外得寸进尺,东山庄山林良田加起来有五百亩,是她预备给张月芬的陪嫁。
“叔父、婶母不答应也无妨。
”小冯氏尚未喘口气,张月盈便话锋一转,耍起了无赖,“那我就不必去顶这个锅了,更别想着用强。
衙门报官,当街拦车,敲承天门外的登闻鼓,乃至日后嫁入皇室当面向陛下娘娘陈情,禀明你们的盘算。
我不过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要降罪也降不到我头上,至于叔父婶母如何,我就管不了了。
只要我心不甘情不愿,日久天长,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诸位可要想好了,是要花钱买个日后清净,还是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