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鹊抬头窥了眼眼前的红衣少女,神色淡然,临危不乱,忽然明白了阿嬷从前总是念叨的扬州楚二姑娘是何模样。
就听她道:“二公子喝醉了酒,在院子里闲逛,不巧撞上了出来散心的于小娘,他竟将人抱住了,还让巡夜的丫鬟撞见叫了出来。
伯爷刚刚才进去。
”
张月盈瞬间明白,这是事发了,若不是扶着灵鹊的手,她定然会踉跄一下。
她们方才还在议论,这边石头就落地了。
做父亲的来抓了儿子的女干。
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
正当张月盈预备再问,一又声尖叫在伯府上空传开
“快来人啊!”
第15章仅差一点点,二公子就要身首异处了。
女声尖利刺耳,似要刺穿旁人的耳膜。
是于小娘的声音。
张月盈的眼皮突突跳了两下,总有些不详的预感。
她张大了如同秋水的一双明眸,屏住了呼吸,朝垂花门内望去。
张怀瑾面色潮红,眼神迷离,原本紧紧扣住的圆领袍领口敞开,袒露出胸膛,衣袖散散拖拽在手臂上,衣衫凌乱,与大街上深夜游荡的酒鬼们一般无二。
他整个人显然已经彻底醉糊涂了,也不难理解他一时酒意上头,又受了刺激,竟不管不顾地犯下了错事。
张怀瑾脚步颤颤巍巍,走起路来左晃一下,右晃一下,时不时卡顿上一两下低头喘气。
更要命的是,紧追在他身后的不是什么仆妇、丫鬟和小厮,而是长兴伯。
长兴伯额头青筋暴起,愤怒的脸扭曲成一团,瞳孔里燃烧着无法抑制的怒火,双手死死握住一把长剑的剑柄。
长兴伯府祖上以军功封爵,后代弃武从文,但伯府正堂上仍挂着一柄初代伯爷征战沙场时的佩剑,向来只做装饰之用,以示伯府底蕴。
长兴伯乍闻消息,怒气上头之际,顺手将剑拔出,带到了花园。
待见了花园里的场景,他更是怒不可遏,抡起长剑就要砍儿子,半点儿都听不进旁人的劝解。
就这样张怀瑾在前面跑,长兴伯在后面追。
长兴伯不会武,对于用剑更是一窍不通,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