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以重铁制成,分外沉重,再配上他毫无章法的剑招,就是一个中年男人东倒西歪地挥着剑,沿途的树木痛失叶子,花朵痛失花苞,整个场面十分可怕。
无一人敢近身去拦,否则劝人没劝成,反倒先成了剑下亡魂。
张怀瑾一路左绕绕右绕绕,竟每次都恰好好处地避开了长兴伯的攻击,两人最后绕着一座假山对峙起来,谁也奈何不了谁。
花园地面多铺以石子,张怀瑾一脚踏上去,碰巧踩到了一颗松动的鹅卵石,脚底一滑,整个人跌落在了假山上。
此时,长兴伯宝剑高举,已追至他面前。
天边之月弯如镰刀,月光落在剑锋上,寒光浸浸。
“住手!”
“伯爷,手下留情!”
“您饶了二公子吧!”
……
各类叫喊劝阻声此起彼伏,长兴伯却仿若充耳未闻,双手落下,冷冽的剑锋直逼张怀瑾面门。
鹧鸪她们亦是惊诧万分,顾不上自己都害怕得发抖,立即围在了张月盈身前,灵鹊更是伸手捂住了她的双眼。
这样的场景,绝对不能让五姑娘看见。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以为的血腥场面并未出现,只闻“铮”的一声,一支羽箭破空而来,恰好击中了剑锋,长兴伯手腕脱力,长剑深深插进了一旁的花坛里。
众人皆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前渗出的冷汗。
刚才真是惊险万分,仅差一点点,二公子就要身首异处了。
长兴伯似乎也被自己吓得不轻,跌坐在地上,没了平常的体面,呆呆地盯着自己的双手,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差点儿做了什么。
虽说最后是他没收住力,控不住剑,但初时提剑之时,他确实起了杀心。
殷切期盼培养的儿子,竟差点儿死于他手。
“如何了?”张月盈眼睛被遮住久了,难免有些不安。
“姑娘,无事了。
”
灵鹊放下手,张月盈放眼刚好望见楚太夫人正由春燕伴着往长兴伯父子二人处走去。
祖孙二人眼神恰好对上,楚太夫人轻轻叹了口气,心想:本是打算瞒着她的,竟然还是撞见了,便叫她也过来,迟早也要知道的。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