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宜人唬了几巴掌然后被人拦了云云。
许宜人屡屡想要插嘴,张教习秀眉一挑,三尺长的竹篾戒尺轻叩在左手虎口,许宜人立刻老实了,虽还是怒目瞪着许宜年,但大字都不敢多说一个。
张月盈暗暗点头,果然还得是教习来了才能镇住场子,继续陈述:
“实事便是如此,是许七姑娘先找宜年麻烦的。
”
“明明是她……”冯思静话音刚落,许宜人就要狡辩。
“宜年所用墨锭乃是山长昨日赠予她的,当时我也在场。
”宇文教习一开口,算是彻底为许宜年澄清了冤屈。
张教习脸色铁青:“好,很好。
无凭无据攀咬同窗,还动起了手,许七姑娘竟是将书院教的诗书礼仪全都抛到了脑后。
在下不才,只能待山长回来再行禀告,请七姑娘回府休息一些时日了。
”
如此惩处,不可谓不重。
被直接遣返归家,就只比勒令退学好上那么一点点。
许宜人脸色白的下人,摇摇欲坠近乎晕倒,抬头看见张教习如利剑般的目光,颤抖着嘴唇,低声道:“学生认罚。
”
又不是退学,回去请父亲操作一番,她就又回来了。
张教习将许宜人带出书院,许宜年被扶着去看伤,原本围在此处的学生便渐渐散去。
“真是大快人心,张教习处置得好,她可总算是是栽了。
”
“她可再也欺负不起来人了。
”
……
穿行于书院内,一整天下来,类似的言论不绝于耳,张月盈不禁感叹这场打架事件倒成了书院的热度榜首,今日过后,或许还是整个京城的。
玉山书院的课程有主、从之分,主课自然是整个风荷院一起上的,从课的三门,张月盈选了书法、琵琶和香道。
前两门冯思意和何想蓉都有选,唯独香道这一门课上她落了单。
香道课设在书院西北角的一处轩馆,馆外种了数株百干凤尾竹,翠盖亭亭,郁郁葱葱,与粼粼水面相映成趣。
虽非空山,却独俱一番寂寥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