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方才同我说你与府外头的人有勾连,你可有什么要辩驳的?”
乍闻此言,春雨脸色发白的厉害,上齿死死死咬着下唇,半晌都一声不吭。
张月盈看了她一会儿,静静道:“既然无话可说,想必是实情了。
鹧鸪,去问问她的出生,让人将她领回去。
”
“不!”春雨忽而尖叫起来,猛地扯住张月盈的衣摆,祈求道:“还请姑娘行行好,莫要牵连了我全家……春雨……春雨,并没有做背叛伯府的事情。
”
“哦?”张月盈似是不信。
“与春雨通消息的并不是什么外人,是……”吞吞吐吐片刻,春雨终于说出了那人的身份,“是大公子。
”
春雨口中的大公子便是长兴伯的长子张怀仁,因占了长子的身份,颇不招小冯氏待见,几年前便被打发去了通州的一个普通书院,府里便几乎当他不存在了。
“以为胡说攀咬主子就能逃的了?我已问过了人,你从前先在花房里,后又去了伯夫人那儿,最后进了山海居,怎么和大公子扯上的关系?”鹧鸪道。
“冤枉啊,姑娘可还记得大公子的生母薛小娘?”
张月盈没有半点儿印象。
“我娘也姓薛。
”春雨丢下一计惊雷。
大意便是她和大公子有亲戚关系,甚至还是表兄妹。
“虽说做奴婢的不当和主子有什么亲戚情分,但奴婢的娘和小娘是隔房的堂姐妹,乡下饥荒,一道被卖给了人牙子给家里的弟弟换口饭吃。
运气好,一道卖进了府里,姨妈从小伺候伯爷,被收了房,我娘嫁了个府里的家生子,如今在庄子上管事。
姨妈死得早,大娘子又不待见,大公子自小就和野草一样,我娘实在看不下去了,常偷偷叫我带了东西给大公子,故而有那么几分来往。
请姑娘明鉴。
我也是因此被大娘子纠住了把柄,正巧我看着怎么都不像她的人,不得不潜到了东院为她卖命。
”
“你倒是口齿十分伶俐。
”张月盈不会轻易叫她糊弄过去,“既然都是往事,也无人知道,王妈妈怎么找到你头上的?她口里你通的‘外人’想来是府里人吧,就是”
“伯夫人。
”
春雨的心都漏了几拍,瞬间想明白了许多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