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她开口,张月盈话锋一转:“我猜你大抵一无所知,从始至终都是二婶的人,却被人怀疑了忠心。
”
杜鹃从外间奉了一盏牛乳茶进来,凑到张月盈耳边不知低声说了些什么。
张月盈呷了一口,微微点头。
杜鹃说是去大厨房要茶,实则听了她的吩咐去套话打听消息,这不一下子就明明白白了。
“你可知你爹娘如今在何处?”张月盈缓缓道,“昨日叔父点了他们去伯夫人的庄子上做事。
”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分明就是大冯氏玩得一招阳谋。
春雨的底细怕早就被她摸得一清二楚,却留着这个“奸细”,卡着时间恰好将人支到山海居,春雨的父母又恰好落入了她的保护范围。
好一个祸水东引!
小冯氏必不会放过疑似背主的春雨,那么与山海居起冲突就是必然的,能有机会借楚太夫人的手收拾小冯氏,自己只需稳坐高台即可。
若是成了,便可渔翁得利,若是不成,也没有什么损失。
真是好响的算盘!
春雨脸色愈发苍白,不见丝毫血色,嘴里念念有词:“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无论在哪一边,她都已然是颗废棋。
“至于二婶那里,是我那大堂哥鼓动你去的吧?”张月盈接着又撂下一句话。
她搁下茶盏,抬眼看向春雨。
这戏中人当得果然分外叫人不爽,还是做看戏人来得更加畅快。
至于别的,她定然要好好计较,别让人将她当做了木偶戏里的木偶,任谁都能来算计一二才好。
第6章一定要把她的这张假面扒下来,让人瞧瞧她的心肝究竟黑成了什么样。
张月盈此语似乎戳到了春雨心中的隐秘,春雨的眼泪唰地一下就落了下来:
“我娘是个糊涂的,庄子上自己的好日子不去过,非要去管大公子的事。
大公子说是姨妈唯一的血脉,可他正经的母亲是大娘子,正经的姨妈是伯夫人,哪里能轮到我们这些来去都由着别人做主的人来掺合?”
张月盈使了个眼色,鹧鸪上前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