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难道我就抛弃母亲和你们,灰溜溜的到契戎隐姓埋名,过一辈子?”司星珩半阖着眼,腰牌的棱角硌的掌心生疼。
“好。
”初亭拦下金回未尽的话,“我帮你。
”
天还没有亮透,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挤在入城的轿夫里,被守城士兵挡了下来,挨个检查。
马车里半躺着一个少年,重伤未治,着急进城医治。
人命关天的事,士兵们查了户籍,没有多加为难,马车顺畅的回到了熟悉的街道上。
商贩们还在打扫门面前的灰尘,马车在空荡的长街上尽情奔驰,最终停在了一处华溢的老宅前。
初亭垫着司星珩的腰身,从车底钻了出来。
轻纱披帛划过虎口,掌缘赤留的软滑手感一闪而过。
初亭没有多加留恋,垂眼抚开衣袖上的褶皱,沉着面色上前。
古铜色的金制衔狮大门近在眼前,还没等初亭靠拢,两把缨枪叠成一个“叉”横在他面前,门将表情肃穆,语气却有些不耐烦,一听便知最近来府上敲门的人定是不少。
“去去去,这不是闲杂人该来的地方。
”
嘴上虽是这么讲,但也并没有用武力推搡。
初亭偏头和司星珩对视半息,亮出五指间攥住的令牌,抬手前举。
侍卫不用细瞧,瞬间松开了手上的兵器,“卑职不识贵人,万望恕罪。
”
两人把缨枪收到身后,其中一人带着司星珩往里院去。
初亭放心不下,让车夫送金回去药坊抓药,自己跟着司星珩走一趟。
“亭兄长回去吧,太子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司星珩笑初亭,嫌他过于大惊小怪。
太子若是不答应她的要求,最坏的情况不过是关押起来,以便以后要挟司星冥,以掣肘皇后,总归不会把她杀.了就是。
初亭始终缓司星珩半步,不急不慢的跟在后面,“把你送到他跟前,我便走。
”
府苑内戒备森严,太子倚在湖边的太师椅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水中嬉戏抢食的几尾锦鲤。
听着侍从来报,他眼中迸出绚烂的奇光。
“阿珩来了?”太子并未起身,将鱼食尽数倒在水中,原本平静的水面顿时翻腾起来,水花飞溅到沿岸的衣摆下围。
“她一个人来的?”太子睨眼,用余光斜瞟湖边杵着的人影。
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