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把腰弓成九十度,俯身贴耳,等候太子吩咐。
没一会,内院的侍从便出来了,初亭听见太子传他一同入内,竟有些估不准这位储君的想法,左不过是关于司星珩的事,他很自然的侧过半个身子,呈保护的姿态把司星珩护在身后。
“亭副将本事通天呐。
”太子叹道。
可不就是,连堂堂太子到山门口都没法见一面的人,一个小小副没费什么波折就把人带到了他面前。
手边的四角藤纹绣制矮方桌被收拾出来,太子颔首示意司星珩坐。
没料司星珩一撩裙摆,曲左膝而后跪右,端正的行了个叩拜大礼。
刚拜了一下,就被托着手腕扶起来了。
“阿珩愿意第一时间来找我,便很好。
”
她察觉到他的拇指,捏在她手背上来回摩擦了两下。
力度不重,她勉力忍住了缩手的念头。
“亭副将呢?”太子没有松手,就着力道把司星珩扶到矮桌上。
他继续软绵绵的摊在沙椅上,倒刚好与端坐的司星珩平视,“回三弟那没有好下场的。
”
他既然踏进了太子在外的私府,极有可能被视为太子一党。
或许知道这理由并不能说服初亭,毕竟有司星冥作保,足以证明初亭的忠心。
太子又加大筹码,“你难道不想阿珩走上皇后的位置吗?”
果然,初亭眸光快速汇集,聚拢再一点上。
司星珩视线低垂,分明是盯着别处,可初亭却望见她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她不赞成。
此次她只是想躲在暗处,瞧着十几年前唱过一出大戏的人,再粉墨登场。
太子是把足够显眼的庇荫伞,但也可以是她握在手中最锋利的刀刃,至于看戏之后的代价,她无所谓。
但初亭万不能掺和进来。
太子不是傻子,他看中初亭在霍元帅和司星冥身边耳濡目染的带兵才能,也知晓当下他和三皇子的差距。
三皇子背后是皇后,有司星冥带兵镇守,而他没有足以与皇后派抗衡的兵权,若是败落,便是一败到底,再无翻身之日。
初亭自己送上门来,恰恰解了燃眉之急。
“怎么样?亭副将?留下来帮阿珩吧。
”太子递出一个东西,悬在半空。
三个人都看清楚了,是东宫调停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