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信,当日就把里面的纸袋交给了司星珩。
里面装着用砂纸打磨过的箭头,和纸上洒逸的一个“安”字,她把所有的东西存在床底箱柜里。
这段时间皇寺供奉先皇长明灯,闲杂人等一律被禁止进入,俨然一座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
司星珩试着外出过两次,可每次都被蹩脚理由挡了回来,她方知皇寺是皇后和司星冥联合安排的一座牢笼,将她困在里面的同时,也保护了她。
她唯有紧紧攥住悟明,企图通过他来和外界保持一些联系。
转春司星冥送来了天暖时的衣裙,马车都到了司门口,人却没进来,而后春去夏至,惠悟大师在外出诊后会给她带一些京城的时兴玩意,司星珩安然在这里呆了快四个月,无人扰清净。
京城里与她有关联的人,好像都一致默契的保持了沉默,貌似忘记了她这么一个人。
直到……
一封八百加急军报送到了皇宫。
消息灵通的人都能察觉出前方战事或许有变,可军报里到底写了什么,被宫里的人按下不表,谁也不知。
“悟明,只有你能帮我。
”司星珩把书信封好口,交给洒扫的小师傅,平日她也经常托悟明帮她向外传一些消息,没想到这次他果断拒绝了。
“上次便说好,那是最后一次。
”三天前司星珩让悟明带一封信到山外,他刚一下山,一个穿着素净的马仆像是在那等候多时。
宫里皇帝病重,太子监国,三皇子辅政,朝中大臣迅速分为两派,各行其事。
悟明许是知道司星珩这次要做什么,事关重大,他也不敢妄为。
司星珩抑住悲痛的面色,把信往悟明怀里一塞,像是没听见他的推脱,急匆匆回屋掩上门。
怕是再多一秒,她就要收不住情绪了。
桌上摆着一张极薄的蚕纸,便是前几日初亭耗费心思传进来的“家书”。
信中写道,漠北大胜,贤王全军覆没,两军会师,这是是开朝以来首次绝无仅有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