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利落的爬起身,跪在地上对着马车“咚咚”磕了几个头,他使了大力气,丝毫没有含糊,额头上立马就见了红。
“贵人帮帮奴吧。
”小男孩生怕二人跑了似的,抓住车轮,膝盖摩擦在地上靠近马车。
司星珩见他声音稚嫩,拨开了帘子向外看去,只瞧着他大约几岁的年纪,瘦弱不堪,衣袍破破烂烂的,这大雪纷飞的街道上,他竟还穿着麻布衫做的单衣。
小男孩乘着时机撩起袖子,露出手臂上被藤条抽到的印迹,“奴是为了给祖母治病,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拦下贵人的马车。
”
他原是在酒楼里做着小工,祖母生病后急需用钱,他才找上掌柜的试图把下个月工钱领出来应急,没想到却遭到一顿毒打。
走投无路后,他只好守在街边去拦那些达官的马车,企妄能得一些施舍。
“那你是想找人与你医伤,还是拿些钱财给祖母?”司星珩安安静静的听小男孩说完了前因后果,半大的小孩子也委实可怜。
“奴身上的伤不打紧,所以奴想着...想着...”小男孩打量着霍祁,一时被他冰冷的气势吓住,连话都有些结巴了。
“这好办。
”司星珩回头看向霍祁,她身上并没有带散碎的银两。
车夫领了霍祁的眼神,从钱袋里掏出一快锭银,小男孩眼睛都快直了。
“诶,等等。
”司星珩招手,拿过钱袋,只从里面数了几板足以购置药材的铜板,放到男孩手心里,“这次事急,可也不能养成乞讨的惰性。
”
她是怕一次性给的太多,小男孩会从此不务正业,就守株待兔的在大街上等着达官贵人们路过赏赐。
司星珩指尖骤然一疼,但痛觉也消逝的很快,快到像是她的错觉,以至于她也没太在意,就认为是寒风刺骨。
小男孩将几个铜板捧在手里,双手举过头顶,虔诚的道谢,跪在地上目送着马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