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躲哪去了。
车夫独自扛着狐皮把车座垫的既暖和又防震,还塞了刚灌好的汤婆子,慈祥的回了司星珩的道谢,车架缓缓朝着宫城驶去。
“身子还扛得住吗?”霍祁把装着蜜饯的小香包栓到司星珩腰带上,让她倚在自己身上。
她背上和胸前的伤虽不至于伤到肺腑,但面积广,积淤重,她长这么大何时受过这般苦楚,这才刚休息一晚上,便又跟着进宫,他实在是担心她吃不消。
也担心她兴致勃勃的进宫,结果又被那群迂腐的老臣们为难。
“我怕再有人缠上你,你又不会告诉我。
”司星珩不满的噘着嘴。
她是知道若是霍祁独自进宫,有忧也是不会告诉她的,所以她要自己亲自进宫盯着。
霍祁挑起眉,轻抚了一下她的头,“那你和那亭兄长一同进宫,也未曾和我通过气呀。
”
他把“亭兄长”三个字咬的极重,语气中满是戏谑和不满。
“我事先也不知晓,都是母亲安排的。
”司星珩赶紧解释道。
霍祁故作失神,黯然的耷着额头,“看来在司星将军眼中,我是比不上初亭的。
”
“怎么会!”司星珩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不过是司星冥认为霍祁身份太高,攀不上。
而初亭又时时随着司星冥出征,母亲自然是更了解初亭,所以更偏爱一些。
她抬头,对上霍祁眼底显而易见的笑意,才知他是说笑罢了。
目光交错后,她梗着脖子望向别处,“你逗我。
”
霍祁灿然一笑,把司星珩抱起放到腿上。
马车迎着如柳絮般乱舞的雪花,嘎吱嘎吱的在雪地里留下一折车轱辘印,猛然间一个矮小的身影窜到车轮下,直直的躺在马蹄前。
“哪来的野孩子,如此不懂规矩。
”车夫斥了一声,要下去查看,又怕耽误了主公进宫的时辰,于是到窗前打算询问一下霍祁的意思。
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