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越简直不敢相信,转头看着霍狄。
霍狄说:“别玩太多,不能影响学习。
”
岑越抿了一下嘴唇,说:“我以为你不会买。
”
“那天眼睛都看直了,还说不想要。
”霍狄温和地说,“而且别的高中生都有的东西,我家小越也必须要有。
”
课本也是,玩具也是,爱也是。
像岑越这种从小吃过很多苦的少年,是怎么宠也宠不坏的。
霍狄说:“小越,以后你可以再任性一点。
”
岑越眼角发红,嗯了一声。
再过几天,电视机也到了。
虽然两个人都没有看电视节目的习惯。
但家里总得有个电视机,打开来听个响儿,也显得热闹。
那几天新闻很多,霍将军遇刺事件刚过去一个多月,首都政局动荡。
岑越安安静静看书的时候,霍狄便把音量调成静音,只看画面和字幕。
他看到好些高官锒铛入狱。
他看到电视机里有另一个年轻的,孤立无援的自己,把小小的霍芩搂在怀里,企图用身体挡住四面八方的摄像头。
他看到科学院宣布正式启动机密科研项目,负责人程立雪。
岑越学习的时候认真极了,一笔一画地伏在桌上写笔记,几乎没怎么抬过头,所以什么也没看见。
霍狄去冰箱前,破天荒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对自己说,就喝这一次,下不为例。
他曾经保护着又娇弱又爱生病的霍芩,让她安安稳稳地活到十年之后。
所以,霍狄想,岑越生命力比霍芩顽强那么多,肯定也能在他的安排之下,好好地度过这十年。
晚上,岑越带着一身潮气和沐浴液的香气,钻进被窝里。
卧室里的灯是暖黄的,像日暮时分的天穹。
岑越又乖又软地邀功:
“我今天又背了一首诗。
”
霍狄嗯了一声,说:“我听着。
”
那是一首粗野的情诗,岑越声音清亮,反而念出一种少年期的天真:
“其实,睡你和被你睡是差不多的,无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