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梁栋被一腔热血淋了满头,他帮铵哥拨了。
现在梁栋感觉自己没揣摩对铵哥的心思。
铵哥受了伤,下意识要打给他父亲,犹豫着不拨出去,兴许是有别的原因。
说起来,铵哥他父亲是怎么想的啊草,大晚上的让他过去,也不说什么事,更不过问他的伤势。
果真是豪门无慈父。
幸好他家只是土豪,不是什么名门大家族,没有那么多诱人发狂六亲不认自相残杀的家产。
梁栋一回神,旁边的人没了,他爬起来追上去:“诶,铵哥,你头还在流血呢”
沈而铵走得很快。
梁栋喘着气说:“我跟你一块儿去尚名苑吧。
”
沈而铵摇头。
梁栋心知铵哥已经决定好了,不会改变主意,他挫挫牙,操着老父亲的心:“那你把头上的伤口处理一下。
”
“不用,我赶时间。
”沈而铵一字一顿,步子迈得更大,他跑了起来。
体格线条已有挺括样的少年在星月下奔跑,逆着风,擦过树影,满面都是血腥味和凉意,心思不知早就飞哪去了。
梁栋抹把脸,铵哥原先是不上晚自习的,走读,最近突然开始上晚自习,跟住校生一样上满,还最后一个离开教室。
铵哥的成绩跟头脑哪需要这么拼啊,他那样子,似乎是不想让自个儿闲下来。
梁栋被他爸磨耳朵,每天灌输沈家的局势,南城的局势,南沈西戚两家交情又是如何的好,再加上大姐跑去找准沈夫人齐霜麻烦,他想出家的念头都有了,就没太顾得上跟铵哥谈心。
哪知道铵哥今晚晃神得厉害,下楼的时候踩空摔了下去。
头摔破了,脸也摔青肿了。
那是铵哥今年下半年第二次受伤,流年不利。
铵哥的气运是不是要迎来一次大翻盘?
梁栋从一个路灯下晃到下一个路灯下,心想铵哥那脸得买保险。
“草……”
“草草草!”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老班说茭白小炒肉请了病假,返校日期不定,其他一概不知。
铵哥又各种不对劲,症状极其复杂。
一个两个的都不省心。
年底